只有在昏睡的時候,蘭才能面對自己的真心,而新一的心,只能塵封在無盡的黑暗裡。
蘭艱難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他懷裡。她望著他手上的傷痕,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手上,一點一點的敲開她的心扉。
新一感覺到那溫熱的液體,低頭看向她,驚喜地說:“蘭,你醒了!太好了…怎麼哭了呢?”
他為她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卻不料蘭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不是新一,對不對?”
他愣了一下,繼而說:“是,我是瀧澤。我說過,我想,代替他來守護你。”
“究竟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我們本不該相遇的!我如何能辜負你,可是我,我早已經……”
他打斷她的話“你累了,早點休息。我,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對你有用的草藥。”
他起身離開,似在逃避什麼,徒留蘭一人淚流。
新一回身望向屋內,說:“對不起,工藤新一是一個罪人,他不配得到你的愛。忘了我吧,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有好處。”
他頭也不回的逃離這裡,不敢再面對蘭,她總是故作堅強,掩藏自己的心傷。
愛,不是逃避,而是爭取。
愛,不是傷害,而是奉獻。
愛,不是生死與共,而是白頭到老。
他逃避著這份情,卻深深傷害了她,他願與她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不願與她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希望同她偕老,但還是放棄了擁有。
他愛著她,可卻與愛的意義完全背離,若註定彼此傷害,不如不愛,放手,兩全。
可他們終究還是愛了,義無反顧。
作者有話要說:
☆、悲慟的永別
為何放不下?只因為愛得太深,而忘卻太難。
當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搖了搖微微發昏的腦袋,不由得感嘆昨日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夢幻。
她不解,為何,她感覺他就是新一。
蘭以為現實終歸是對她殘酷不已,她思念的人不可能再歸來。一切都是一場奇異的夢,因這一場執念而變為劫難。
蘭的目光落在胸前的項鍊上,淡紫色的寶石和她眼眸的顏色一樣。她不禁莞爾,但也有些淡淡的憂愁。若這項鍊是他送給她的,想必她會更開心。
新一又回到那個漆黑似烏鴉的組織裡,久違的壓迫感反而讓他沉靜下來。也許是早已習慣了這黑暗。
“你去見過她了吧。如何?”
“不好,非常不好。我只恨我沒能好好保護她,沒能讓她逃離Gin的魔掌。”
哀搖搖頭,她亦不希望他如此自責,但命運就是如此。
“我犯下的罪行,無法饒恕。”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在暗地裡偷偷放走了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大家會明白你的。”
他捶牆,道:“然而,她不理解我!那麼做這些事情還有什麼意義。”
“但你不會因此而違揹你心中的意願。難道你願意看著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葬送在你的劍下?”
“我…當然不願意。”
這能夠作為讓自己好過的理由嗎?
“灰原,我想,背叛組織。我一刻也不想再留在這裡了。”
她無言,誰不希望做真正的自己呢?可是,這個代價她承擔不起,她的姐姐……
他清楚她的為難。
“你不必擔心,Gin根本就沒有把你姐姐怎麼樣,他只是為了恐嚇你而已。”
“什麼?!”哀震驚的看著他,“你如何會知道?”
“貝爾摩的告訴我的,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逃不過她的預言。當然,也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那個嫵媚的女人,背後有太多秘密。
新一分不清她究竟是敵是友,害的蘭沉迷於罌粟中的是她,告訴他組織機密的也是她。她的相貌令他有一種熟悉感,卻不知究竟是在哪裡見過。這層迷霧,他怎麼也揭不開。
哀默默的想著,良久,才開口道:“原來如此,Gin他是捏準了我會相信他的話。真是諷刺啊,我竟然被我自己騙了。看來,我們很像,不是嗎?都因為在乎的人,而失了理智。”
他聽到她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莫名的悲傷起來。
“既然如此,我便答應你。不過,她呢?你忍心不管不顧?”
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