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總是要這樣面對彼此呢……
他就這樣看著她一會兒要殺他,一會兒又瘋瘋癲癲。他怎樣呼喚她,也喚不回她的心智。
“蘭,求求你,醒過來。求求你……”新一近乎絕望的叫喊對她沒有絲毫作用。
他衝上去緊緊抱住她,說:“夠了!毛利蘭,你醒醒吧!我是新一啊,你看著我,看著我!”
蘭不可思議的安靜下來,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眸瞬間明亮起來。
“新一?”她的身體顫抖著,眼淚在她傾城的容貌上流淌。
他終究還是喚回了她。
誰料蘭水袖一揮,就向自己的脖子砍去。
“啊……”蘭驚叫起來,她看到了一隻手,流淌著鮮血的手,新一的手。
“你這是幹什麼!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新一說著。
他彷彿不知疼痛的緊緊握住那把劍,任憑那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蘭歇斯底里的哭喊著。“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就這樣長眠呢。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已經成為了罌粟的奴隸,與其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結束自己的生命。現在的我,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新一奪下她手中的劍,重重的扔到地上,說:“我不准你死,無論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你沒有權利結束你的生命!”
蘭怔在那裡,沒有言語。
新一見她不動了,本想過去抱住她,卻不料蘭再次暴動起來。
“難道她的清醒只是暫時的嗎!”
他躲避著她,卻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淚水,那樣的無助。毒癮一旦發作,只會讓她更加痛苦,一時帶來的快感,換來的卻是永生的折磨。
“蘭,你也不想這樣的對吧。”他對準蘭的脖頸一手刀劈下去。
他輕輕抱住昏迷的蘭,拭去她的淚。
昔日那姣好的面容如今卻形如枯槁。有誰能夠拯救這個墮落的天使。柔弱的翅膀如何飛過漫漫長夜……
奈何身不由己,空悲切。
“抱歉,蘭。是我沒用,我不夠強大,沒能好好保護你。”
新一的聲音顫抖起來,有太多的悲愁想要湧上眼眶。
“你是我唯一愛過的人,可是,我卻沒能為你做任何事,反而…反而讓你更加受苦。我不過是一隻牽線的木偶罷了,可我那時還傻傻的以為這樣可以守護你……”
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龐滑下,落在蘭長長的睫毛上。
彷彿與他有著共鳴般,蘭的眼角淌下晶瑩的淚珠。
“我就是一個笨蛋!我根本不配守護你……”
新一緊緊地抱住蘭哭得撕心裂肺。
他不過是為了她而放棄一切的傻子,如同人類一樣,用僅有的生命去做自己當時認為應該做的事,回頭才發現當初的決定是那樣的愚蠢。
而後悔早已是晚了。怨天尤人又如何,有些錯事,一生都無法再彌補。
曾經的人,曾經的事,都消失在來去匆匆的光陰中。
怪只怪那些年我們沒有抓住該珍惜的東西去珍惜,害怕著一切而不敢去勇敢的把握機會。
曾經的我們都無非是懦夫,僅此而已。那些青蔥歲月,再也不會擁有;那些愛恨情仇,再也不會重來……
作者有話要說:
☆、無悔的愛戀
若我們此生終不能相守,那我寧可讓你徹底忘記我。
By新一
他抱著懷中不安的佳人,心痛的宛若刀割。她在睡夢中也是那樣的痛苦,他有多麼想撫平她心中的憂傷,讓她的眉頭不再緊皺。
或許是因為罌粟的侵蝕,抑或許是因為夢魘,蘭咬緊貝齒,輕聲呻吟著。
新一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分擔一點她的痛苦,然而他卻只能在一旁看著蘭因他而受著這般的折磨。
他將手放到她的唇邊,任她緊緊咬住。蘭的牙齒嵌入他手上的傷口,他悶哼一聲,卻欣慰的笑了。
“只要你能好過,我怎樣都無所謂。”他輕聲說著,因為他知道,她聽不見。
他就這樣擁住她,不肯放手。或許,這是最後一次,抱著她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良久,蘭不再顫抖,安靜的靠在新一懷裡。
“新一,我真的很沒用對不對?連忘記你的勇氣都沒有……”蘭呢喃道。
只這一句話,他便想落淚。
他抬手拭去她額上的汗,說:“傻瓜,我怎能再讓你等我回來,我註定,給不了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