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紅莓花兒開》,手機響了,他並沒有接,一掃螢幕就說:“不行,老婆來的,我得趕緊走。”
他這前腳一走,嚴拉練的怨恨就甩給了他的尾巴:
“哼!沒出息!”
一個女伴卻詰難她說:“可別說人家,當年你呢?你是怎麼管教老譚的呀?”
嚴拉練調皮地擰擰嘴巴,眨眨眼睛,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從她們的話裡,我聽得出來,嚴拉練已經單身了。
也就在演唱者意猶未盡時,我的“馬賽”口琴湊響了,是悲壯、蒼涼的《三套車》。
嚴拉練她們驚呆了,大家跟隨著旋律放開了歌喉。
這隻口琴是我在“551”高地繳獲的,法國原裝貨。我征戰的那個國家原來屬於法國殖民地,士兵手裡有不少西方的好玩意,我在他們的掩蔽部發現這支漂亮的口琴。
《三套車》是我跟一個俄羅斯記者學的,第一次跟這些業餘歌手合作理所當然獲得了成功,它的深沉和淒涼,不僅打動了寥寥無幾的觀眾,還打動了演唱者自己,我看到,嚴拉練的眼裡已盈起了淚光。
當夜散場時,嚴拉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