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尚總,我有個朋友,在西直門開了一家潛水俱樂部,亞洲最大,遊玩、健身、宵夜三位一體,要不,你我到那兒去吧?”
說著,為了盡顯與尚前方的親熱,她借用了他的勺子舀了半勺番茄醬,撂在了自己的餐碟裡。
她的提議,已超出了我的“備課”,在她得意之際,我忽而產生了一條妙計:“尚總,這玩潛水,主要靠肺活量,上次體檢,你的肺部問題可不太樂觀啊。”
尚前方一愣,因為這個問題超出了預案。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掛著莫名其妙的笑容。
妞妞卻敏感地皺起了眉梢,問尚前方:“尚總,怎麼?你的肺部有什麼疾患嗎?”
尚前方不知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儘量迴避她的目光,期待著我的救援。
“噢,”我十分小心,一字一頓地解釋道:“尚總啊,是這樣子的,戰爭期間住在老鄉家,受到了感染,肺部略有小恙。”
她愁雲襲面:“不會是結核吧?”
我故作沉默。
尚前方也似乎明白了我的創意,垂下了頭。
妞妞一臉不快,發洩道:“考藝術學院前,我可是讀過兩年衛校的,結核病潛伏期很長,傳染性也很強啊!”
說話間,她抖掉了尚前方勺子裡的番茄醬,把勺子還給了主人。
我暗暗自得,尚前方的眼角也在微顫,估計這不是失意。
妞妞拾起餐巾布擦擦手,又用溼巾擦擦嘴巴,朝著靠背仰去。
很顯然,這是等待散場了,她也不再強調潛水的事了。
這當兒,我又主動出擊了:“尚總,過些天中央部委的陳主任要組織一次活動,主要是論證我這部電視劇,你是大企業的代表,又是我的戰友,屆時可要給個面子啊。”
他問道:“都有些什麼人呀?”
我一一數落著,說到了“羅局長”,他明知故問道:“這個羅局長怎麼這麼耳熟呀?”
“噢,他是專門監管質量的。他的下頭分了五個質檢所。他跟陳主任是黨校的同學。”我介紹道。
妞妞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像是我身上蘊藏著什麼寶物。也就在我跟尚前方一唱一和時,她站了起來:“尚總,你們戰友難得見面,我還有個約定,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離去的姿勢也很迷人,那後臀的扭動富有節湊,令人嚮往。臨到門口兒,她停下了,單獨說給尚前方的話,我還是能夠聽清的:“尚總,我理解你的難處,你也要理解我的難處,贊助不到位,導演是不會給我角色的,你盡力吧,給不了一千萬,幾百萬總成吧?”
尚前方舒暢地伸出了手:“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的。”
她一走,振奮的場面就會到來了,因為尚前方的底線就是三百萬。
北京的離婚女人,只有你想不到的
每個人都有感情失落的時候,如果有朋友真心地來幫你,那麼你一定能走出孤獨的苦海!這是我的切身體會。這話聽起來淺顯,琢磨起來卻奧妙無窮。當然,一些情感上的窮光蛋看了這話,千萬不可責罵你的朋友呀!
那天我幫了尚前方,得到了一個意外回報。他聞知我的情感現狀,讓我關注一下網路上的活動資訊,說那些所謂的爬山、採風以及唱歌、跳舞等活動,都隱藏著尋找情人的目的,你那麼些能耐,可以嘗試一下。
開啟網站,一條蘇聯老歌愛好者的資訊引起了我注意,釋出者是帶著軍人氣息的“戰地黃花”,活動地點就在積水潭上游,離我家不遠。
夜霧漂浮,水汽瀰漫,積水潭的潺潺流水,和著悠揚舒展的歌聲。我逆流而上,果見一群撫琴吟唱的人,演唱者是幾個中年男女,一個頭頂稀發的瘦老頭吹著一支蘇式大號口琴,他一邊用腳尖打著拍子,一邊渾身晃著,激情洋溢。在演唱者中間,有一個愛出風頭的中年女子,肩上披著大紗巾,留著男女不分的短髮,看上去幹淨利落,她長得很秀氣,但這種秀氣卻被精幹和張揚給罩住了。唱什麼歌、起什麼調都由她來定,勿容置疑,她就是召集人“戰地黃花”。
我加入他們這個團隊後,也跟著瞎哼哼,但主要是為了混個眼熟。幾天的接觸,得知“戰地黃花”有一個怪異的名字,叫嚴拉練,就住在這個小區,離我不遠。嚴拉練是個急性子,愛說愛笑,但也不乏女人的那種小聰明。她號召每人訂購一本《前蘇聯歌曲選》,按定價每人收取了30元,可我到網上一查,應當打四折,她一本就賺了18元。
這天,那個老頭兒剛剛演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