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逃向外去投奔謀生,村裡剩下的多是老弱婦孺及殘廢病弱。
陸昱在應匯低頭撥火是接過話題,對沈驤解釋。類似位居邊陲的村落。通常是太平時期被官家視如無物不理不睬。當地人僅能暗中與路經此地的胡漢商販,做些以物易物的事維繫生計。若不幸遭遇戰亂,即使僥倖逃過胡族虜殺,亦難免被隨後上來的官兵,充作邀功請賞的份額綁了去。甚至會被無良丘八整村抄剿殺良冒功。
應匯隨之點點頭低聲解說,離此兩三里地確曾有應家村。五年前被官軍以窩藏流匪的罪名,抄了整個村子。存活下來的十幾號人,是當時隨商隊出去的腳伕···其後,便併入紹岐村苟活。
隨著陸昱、應匯的解說,沈驤攥緊的拳頭控制不住瑟瑟而抖,一雙鳳目更是點了火也似,光澤熾亮。怪道安遠將軍衛剿匪平寇,數年不見成效,原來多一半匪患都是自內部衍生的。葉茂坐鎮安遠十數年,總攬軍政才三路大權。借平寇剿匪,將賑濟關內災荒推卸乾淨,居然還以補充軍備的名義,向朝廷要錢要糧,同時不誤於榨取民脂民膏,興冤獄、喝兵血···
難怪臨行前日,曾被父親喚至近前,反覆叮嚀,連說幾次“切記”;切記不可與葉茂等人,失卻自保的距離;切記不可在安遠地界上動求功之心。原來真正道理在此。如此集合貪、暴、執、狠、毒於一身之人,但有機遇絕不會放手錯過。而此等心性的人一旦做大成勢,必定造亂一方乃至會禍亂天下。尚京對此人定是早有擒獲之念,因其已成尾大不掉苦於無從下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