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之態,桌下只把溫暖的大手柔和覆在驤的腰上。“數年前,鳳郎僅以一言便將我問住:昌之黎庶是生命,恆之子民就不是生靈麼?世間哪有如此道理!其時他方足二八之年。那之後數番交匯懇談,我越發愛他才情並茂,敬他一捧赤子懷柔情懷,更情願成就他安享祥和之願。”
趙椿持杯一敬迎頭直詢,一副渾不懼死的膽色:“請恕椿直言,所謂手握利器殺機畢現。王爺如今坐擁廣袤疆土,手握重兵鐵騎,又得急智無雙的鳳郎在側;即是與昌分庭抗禮,亦不為難事。當真會因此錯過良機。”
英琭笑吟吟的與之碰了杯,不徐不緩的反譏道:“我西恆君臣雖手握利器乃為保衛家國生民。恆歷經廿餘載戰亂始得平定,況昌境內於承寧之變後,亦是民生疲弊,試問孰不思安?兩位督護王駕能以邊境數十萬黎庶生機為計,於此時開貿易互惠商所,實乃造福天下惠通四疆。換了是先生會偏於此時行逆民心之事?再試問趙兄,靠刀劍殺出來的天下歸併,當真久長嗎?我也曾在先帝駕前受教過,比之趙兄更明白:性命軀體可滅,民心道義不可欺的道理。”
驤往英琭跟前布了一匙菜,借傾身機會向他意味深長的白了一眼,英琭隨即恢復笑顏,操起筷子嚐了一口菜,便朗朗然向蕭宇誇讚手藝好。
趙椿朝英琭和驤分別拱手一禮:“椿唐突一問,亦得國主秉誠之言,委實感遇肺腑。適才冒昧處還望國主、儀光海涵。”——“莫說的這般生僻,喝酒喝酒···”英琭哈哈笑著舉杯回敬道。
一頓酒直近亥時方盡歡而散。英琭親自關照侍從們,仔細備好客人起居用物;禮數行動無不周全。喜子及時請示‘公子爺的藥是否送過來’,因而得了另外賞賜。
諸樣齊備,英琭不作避諱親手為驤穿戴裘皮衣帽,牽著手沿事先掃出的路徑迴轉隔壁陸府。
殊料方繞過太湖石影壁,驤便被他伸手一抄橫抱在懷;隨之飛身幾縱,轉眼落地已是陸府內宅門廊下。虎著臉喝住驤欲踩雪玩片刻的提議、纏磨,徑直入了內室。
驤雖已微醺勾著英琭脖頸,卻仍豎著手指強調:“昱,趙清肖為人隨性不羈,既立得朝堂亦可棲得住村莽。非遇治世之君則不輕動報效之念,他於家父之後辭朝而甘於棲身民間便是例證。故對之若無宰輔之託,都不要輕言相邀之。”迷迷糊糊間已被脫得只餘內衫,驤抬手拍在那隻賊手上。“嗨!同你說正經話呢,你到猴急成這樣。”
英琭嗓音因情熱漸趨暗啞:“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你是君子只管說正經話,為夫便攬下一干小人之為做了便是。”話未說完,已經扯淨兩人的衣褲,滾入重重紗幕之中。
多日來兩人各自忙碌奔波,總見驤在獨自時眉頭蹙起,知他其時將滿把心思盡附在正事上,拿捏得細在顛毫尤恐失算一招,最是耗累心動智。晚間多是匆匆洗漱睡下,英琭未得動過親近心思。而今大事終得定局。一朝回到自家地界,沒身至私第內,抱定心愛之人,英琭直覺周身血脈噴張,積鬱多日的情思慾望哪裡還收束得住。
驤被搓弄的情動燥熱,呢喃著哼道:“還···還未洗預··”——“完事一起洗···”英琭銜住其耳垂啞聲哄著,騰出手向枕下摸出用物,撥開蓋子蘸了些在指間,便循著細滑的腿,壞心的遊走起來···
無意被觸到癢處,驤嘻嘻憨笑幾聲,登時令英琭的一顆心隨之顫幾顫。“···院牆開門的事就依你的意思,我左右住不上幾日。只切記把蒼猊管好,可不要把人咬傷;那麼大的狗莫說咬人,就是把人吃了也說不準的。何況模樣恁是唬人,若是睿騏、琛哥過來見面···啊···”——胸前一點突被加勁咬了一下,驤疼得尖叫一聲彈起身,卻被按回床褥間:“到這功夫兒了,你還能走神兒想旁人?這娃兒真是欠管教了!”
驤睜眼看時身軀被對摺至極限,壓在健碩的軀體下,英琭已咬牙切齒,目中除去惱怒更有蒸騰而起的慾火妒火,更驚心處還在於下面私處已是蓄勢代衝狀態。驤情知不妙忙放軟身體,混弱無力狀攀著英琭的手臂,嬌喘連連:“昱,讓我···摟著你做··我要看著你,好不好···”
一句話說得英琭滿懷怒氣便隨之消散,眉開眼笑半抱半拖的將之放平順,柔緩的將兩條腿盤在自己腰間,做足準備、徐徐挺進緩緩動作。耳輪中只聽嬌吟聲似嗔似喜,如此暗示何須言表,英琭隨之加快動作,迫得那嬌吟化作媚到骨子裡的啜泣哽咽···登頂一刻,回想諸多辛勞隱忍,換得懷中指掌間實在的把握,滿滿的擁有,始覺都是值得的。停於溫柔處嘗罷那股舒爽之後,捧在手中人兒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