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2 / 4)

小說:鳳舞儀光 作者:圈圈

只給我個落腳會客的所在。到底是被他看不慣。這人也怪,年齡長几歲,怎麼變得如此小氣婆媽?!”沉思片刻,低頭摘下腰間墨玉帶扣遞給蕭宇,和顏囑咐:“雨航日後在此乃為實在主人。此時便勞你代我去有請國主吧。不然還不知他要鬧出何種陣仗。回來時記得捎兩個手爐與我們。”

直至望著蕭宇欣然應命出去,趙椿終是撐不住筷子敲得盤子叮噹響,促狹笑道:“西恆國主與鳳郎的交情···端是匪淺呢~~”豈止是交情匪淺,醋意也深得緊呢。

驤明白,趙椿未將餘下的話挑明,顯然是留給他自己說。他要確定驤的真實身份,來做下一步考慮。此人素來清醒並循守因主而宜之道。他不會回應‘徐元直走馬見臥龍’的所謂知遇,更不會信什麼‘白帝城託孤’餘恩。

捻著指間銀匙揀過一箸筍丁酥肉,一絲不亂送入口中吃了,復拈起溼巾拭了唇角。“既然兄臺坦誠垂問,端無誨瞞之理。驤與玄鵬互為傾慕相知,也有那幕中肌膚之親的事。實則,我與他已成結髮執手之約。此番乃是他陪我回來省親。”

趙椿先是笑得呲咪呲咪的,大刀闊斧往口中塞了口竹蓀雞,無比快意的品著滋味;這口菜嚥下,又笑嘻嘻的請主人將另側一盤八珍素燴挪近些。儼然如其所說:錦雉公子便是喝斷頭酒,也會細細品嚐每一道菜。

驤隨手為之續上酒,捏起酒杯一敬:“清肖兄未曾如我家表兄那般,驟現訝異繼而憤慨之色,倒令小弟鬆了口氣。”——趙椿喜滋滋的與驤碰了下杯反問:“為何訝異?僅僅為鳳郎曾經冷情、目下無塵,卻於今朝終被知悉是喜歡男人?如此是趙椿眼皮子恁淺,更是有負鳳郎一番坦誠之心。”

趙椿終於收起嬉笑面貌,歸為語重心長正經模樣。將手臂置於案上,緩緩道:“素知鳳郎有食不語的習慣,今日為我一再破例,足見相待之誠。椿也當以赤誠回報於賢弟才是。說句大不敬的話:先帝在世時,於手下臣子性情施用,孰去孰留,孰藏而待放,孰又當展示其鋒,無不是作盡了考量打算。當日的玉面玄鵬在先帝駕前,加恩加爵不加功,何嘗不是當時無人可堪匹敵應對?!而今果有鳳郎與之得成攜手,椿以為委實是得其所哉大快之事。放眼當世,誰人能與之心思相通契合到足以嚴絲合縫之境?再無二者。”

驤垂頭嫣然一笑,將一抹羞色掩過:“清肖兄又在揶揄小弟。”——“哪有揶揄?為兄字字句句出於肺腑。更遑論當年和親大宴上,木頭人才看不出,西恆國主看鳳郎的眼神中,滿溢著的情懷。”

欠身謝了對方布在近前的菜品,趙椿繼續詢問:“景翳翳以將人,撫孤松而盤桓~~鳳郎謹以真實身份相告,難道是倦了?”——驤輕輕搖頭:“是力不能及之感甚濃。我出身鶴衛輯事司,長於採擷撥冗但淺於律令實施。玄鵬對我信重有加,故此難免會受我影像偏頗公允。此誠為持國者之大忌也。”轉手拈起壓桌小碟中一枚蜜餞,聲音隨之清冷下來“若要造亂有何難哉,由著喜好去鬧就成。但若長治於一地,非有謀國之士不可。”

“鳳郎赤誠之心可對天地,何以如此自貶?”隨著質詢之聲,直如有一團紫氣裹挾而入,瞬間駐於兩人面前,催得四下未加紗罩的燭火偏向一側。如此不速之客不是英琭又是哪個。

英琭先將掌中手爐仔細交在驤手中,方對著長身而起的趙椿,鄭而重之的端揖施禮。“貴客蒞臨未得親迎,委實失禮;還望海涵。稍後自罰三杯權作賠罪。先生快請坐。”

言罷將手一招,隨即進來數名侍從,默然放下幾隻暖爐並衣物又迅速退出。英琭何需讓座,大咧咧的與驤並肩坐了,向外喚道:“雨航啊,你也來入座。此間乃是你家公子爺的地方,自當有你一席座位。”又轉回頭對驤解說:“外面下雪了。恐這邊炭火備的不足,便順便讓人添些。”

“遣人搬來就好,也不至於大興土木的拆牆吧?”驤哂笑著提起酒壺為英琭斟了酒。英琭端起酒杯向趙椿敬罷,一飲而盡。

連幹三杯之後,英琭甚為隨意的將空酒壺交給蕭宇,關照他換了方送過來的暖盅酒壺。

儘管當著趙椿、蕭宇,英琭也不避諱細微親和言行。“拖延來遲絕無輕慢之意,實乃是有事綴住。適才得知鶴郎林覺風背上廷杖舊傷餘有痛楚,便親自照看備出些虎骨酒,送到騏王下榻處。至於此處,芷璘原是想的比我周到。儀光在此是該有個隨意的所在,便於會客交友。隔壁雖是我的舊宅,到底有個西恆行轅的名頭。目下此間並無王侯貴胄,僅有幾個舊友促膝歡談,都不要拘束才好。”

英琭面上仍是一派禮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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