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接受批評也好啊,最起碼這樣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了嘛。
“姥姥您忙,我去樓上逛一圈啊。”
這個畫廊位於S市最繁華的中心地帶,無論是在裝修格調和各個展廳的設計佈局方面都十分的國際範。
畫展是晚上才正式開始,夏小蟬來的有點早,就在這個偌大的畫廊裡一層一層的晃悠起來,這剛轉悠了兩層,她就不由的感慨起來,這裡實在是無處不透漏著低調中的奢華啊,畫廊每一層的桌布都是法國的奢侈品品牌Hermès,還有二樓大廳裡的這個從法國空運過來鑲滿2800顆施華洛世奇鑽石的水晶燈。
她心想這幸好是沾了姥姥的光,能把自己初出茅廬的作品掛在這個畫廊裡展覽,這要是憑她自己,她這得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熬到把自己的作品放到這裡展覽呢?
夜幕降臨,畫展正式開始了,夏小蟬就跑到人少的三樓一邊看窗外形形□□的路人,一邊等待自己作品今晚的伯樂。
低頭看看手錶,今晚她已經在這裡看了3個小時的路人了,這個畫展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看來今天她的伯樂是不會來了,夏小蟬失望的嘆了嘆氣。
“夏小姐”正在她心灰意冷準備回家時,畫廊的工作人員就走了進來。
“夏小姐,一位顧客看中了您的“殤”這幅作品,他希望跟您當面交流一下,問是否可以買下這幅作品。”
“啊?是真的嗎?麻煩你快帶我去見他。”聽到終於有人欣賞她的作品了,她高興的恨不得立刻飛到一樓的展廳裡去。
“先生,這就是你喜歡的這幅作品的畫家,您看您有什麼想諮詢的。”工作人員客氣的向站在作品面前的男人說道。
“您好”等到這個男人轉過身來,夏小蟬剛說完您好這兩個字就卡住了,嘴巴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幅畫是你畫的?”元兆輝看向夏小蟬。
“這幅畫我買下了。”元兆輝對身邊畫廊的工作人員說道。
“對不起,這幅畫不賣。”
“我已經說過這幅畫我買下了。去問你們老闆無論這幅畫多少錢,我都要。”元兆輝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向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我也說了,這幅畫我絕對不會賣給你”夏小蟬想努力澆滅自己心裡那團越來越肆虐的怒火,希望抓住自己腦中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因為她不想破壞了姥姥今天的畫展。
說完她踮起腳就摘下了掛在牆上的那副名為“殤”的作品,轉身就要離開,這時剛剛站在元兆輝身後的顧顏想要前去跟夏小蟬解釋些什麼。
“小蟬,爸爸只是想……”
“你住口……你說的每一個字只會讓我覺得噁心,好,你不是想要這幅畫嗎?我給你。”
接下來夏小蟬的舉動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只見她拿起那幅畫,狠狠的摔在地上。
瞬間碎掉的玻璃在空中跳躍了無數個弧度才落到地上,她不管畫上還殘留了多少碎掉的玻璃片,就用手將鑲在畫框中的畫布扯下來,用盡所有的力氣將畫布撕成了兩半,丟到地上。
“你不是想要嗎?我給你……”她努力的剋制自己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聲音。
因為這震驚的一幕,大廳裡開始騷動起來,直到工作人員通知夏仲梅,她才知道夏小蟬出事了。
“小蟬”夏仲梅從人群中穿過走向不停的在發抖的她。
“姥姥,對不起。”夏小蟬實在不想讓姥姥看到自己的這副鬼樣子,說完這句話,她就推開人群,向畫廊外跑去。
夏仲梅看到地上斑駁狼藉的玻璃碎片和被撕扯的變形的畫布,等到她回頭看到站在那裡臉色鐵青的元兆輝,就突然明白了發生的這一切。
人群中一個年輕的男人,默默地看著剛剛發生在他眼前的這一切,直到那個女孩衝出人群離開畫廊的那一瞬間,他也消失在人群裡。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跑去哪裡,她只是拼命地在跑著,跑著。
因為她怕自己一停下來,剛才的發生的那一幕,剛剛的那個男人,就會不停的纏繞在她的腦海裡,直到傾盆的大雨落下,雨水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手上,和身上的每一處,她終於能清晰地感覺到來自身體的疼痛終於替代了剛剛抑制不了的心痛。
明明是一個很溫暖的五月,什麼時候卻也變得這麼寒冷徹骨了。
夏小蟬就那樣走在大雨中,身上的格子襯衣已經完全溼透,緊緊地勾勒出她那瘦弱的線條,雨水沿著她的頭髮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