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ine三環類及雜環類抗抑鬱藥,夏小蟬的思緒有些恍惚了,她艱難的從椅子上爬起來,將地上的白色藥瓶撿起來,擰開了蓋子,取出兩顆就放進了嘴裡,這個藥既然可以緩解慢性神經痛,應該也能稍微緩解自己的生理期的疼痛感吧。
“好疼啊……”夏小蟬只覺得現在連淺淺的呼吸都能帶來無盡的疼痛感。
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只覺得好像畫室裡的畫架都自由自在的在她的眼前跳起舞來,她想伸手去觸碰這不可思議的一切,身體剛一往前傾,她整個人就從椅子上重重的摔在地上,翻倒的椅子打散了堆在角落裡的畫架,發出巨大的聲響。
下一秒就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恍惚中,有人一把將地上的她抱起。
“喂,蘇柯,在醫院嗎?我大概20分鐘後到醫院,見面再說。”顧惜朝掛掉電話就開車向蘇柯所在的中心醫院疾駛而去。
等夏小蟬再次醒來,周圍的一切都是白白的。
她心想:不會吧?來個大姨媽而已,我不會是疼死了吧?可是,我要不是掛掉了,那怎麼周圍一切都是白色的,最重要的是還有這麼帥的帥哥天使在我身邊啊。
剛想起來活動一下:“哎呀,好疼,還能感覺到疼,我沒掛掉啊?”我就想嘛,怎麼可能來個大姨媽就疼死出人命吶,要是真這樣我夏小蟬可真就創吉尼斯世界記錄最奇葩的掛掉方法了。
“夏小蟬,醒了嗎?”旁邊的這位帥哥醫生不停地在叫我的名字。
“夏小蟬,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嗯,醫生我好多了。”一想到是這個帥哥醫生給治療的大姨媽,夏小蟬的整個心就感覺不好了,丟臉到家了。
“夏小蟬,這瓶Clomipramine是你的嗎?”這位帥哥醫生問道。
“是。”
“這個藥,在生理期一定要慎重服用。”
“我知道了,醫生。”她接過帥哥醫生手上遞過來的藥瓶。
“那你先休息一會吧,等一下你顧老師繳完費用,你就可以出院了。”
“嗯,謝謝醫生。”
真是典型的暖男一枚啊,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白衣天使嘛!夏小蟬望著蘇柯遠去背影嘟囔道。
“等等,剛才帥哥醫生說顧老師,哪個?顧惜朝?”天吶,這是什麼情況,誰能告訴我?在來大姨媽這麼尷尬的情況下,遭遇這麼兩位極品帥哥一前一後的照顧,夏小蟬你到底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乾脆在顧老師回來之前給我塊豆腐讓我撞死吧。
“顧老師”夏小蟬看到拿著繳費單走進來的顧惜朝。
“能走嗎?”
“恩恩。”夏小蟬使勁點點頭。
她和顧惜朝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在急診室的大廳裡。
“讓一下,快讓一下。”隨著護士們的一聲催促,兩個渾身是血的病人就被推了進來,與經過的夏小蟬擦身而過。
“嘔……嘔……嘔……”夏小蟬扶住牆邊的垃圾桶就開始狂吐不止。
血,映入眼簾的滿滿的都是血,就像那年冬天的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咚。咚。咚。”夏小蟬的背上不知什麼時候響起那麼有節奏的一聲一聲輕撫脊背的聲音,彷彿一劑鎮靜劑般的將夏小蟬翻江倒海的五臟六腑平復下來,轉身,便被擁入一個安穩的懷抱。
混亂的急診室大廳裡,只見牆角邊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緊緊的將一個瘦瘦的女孩子護在懷裡,畫面那麼安靜,夏小蟬後來想起自己從17歲以後再也沒有哪一天有過像那天一樣那麼安心的感覺了。
週末S市中山路的一個名為零度的畫廊裡,一場名為“夢,喚醒最初的心”的畫展正吸引了許多熱愛藝術的人士前來參觀欣賞,這場畫展的大部分作品出自一位叫“坎”的藝術家之手。
“姥姥”夏小蟬衝展廳裡一位戴著金色鑲邊眼鏡的老人招了招手。這位老人便是今天畫展的藝術家“坎”夏仲梅,也就是夏小蟬的姥姥,她是R大學的油畫系教授,S市油畫藝術協會的副會長,也是夏小蟬心裡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
“丫頭,不是不來嗎?怎麼又來了?”夏仲梅看向她問道。
“姥姥,我怎麼能不來呢,我今天還要來看看會不會有哪個伯樂慧眼識珠親睞我這隻蟬的作品呢。”她幾天前就纏著姥姥軟磨硬泡,希望姥姥能允許她在今天的畫展上展覽一幅自己的作品。
倒真不是她的虛榮心作祟,而是自己塗塗畫畫也這麼長時間了,誰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