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任何地方,再不似剛繼承須彌境時那般,只能去以前去過的地方了。
冬日裡的崑崙山白雪封頂,還有寒風肆虐,而今日卻有些不同,那連綿的山脈中,三抹殘影纏鬥在一起,陣陣靈光耀目而現,隱約可見金、粉、微藍三種光暈交錯相擊,時不時引起空氣的扭曲震動。
徽音築基成功後,發現僅僅花了月之淚裡幾年的時間,和現實時間一比,根本沒過了多久。於是她穩固了修為後,便遵從約定,和菩提、雪苑來崑崙山鬥法了。
他們都是鬥法菜鳥,所以只是以靈氣切磋,外加些小的法訣,這些三人都會,因此比得不過是熟練程度和反映速度。
近乎白的藍色靈光大盛,菩提和雪苑被迫後退躍開,落到了一座雪山頂上。而另一邊的徽音亦優美著地,一身冰蠶絲質地的衣裙悠然垂落,山顛狂吼的寒風彷彿半點也影響不到她,那裙帶飛揚間的飄逸模樣,宛如仙人臨世一般。
“菩提,雪苑,使劍咱們都熟,既然小法術難分勝負,不如以靈氣化作劍氣再比一場,看看咱們靈力控制得如何。”徽音以傳音之法,這樣對遙遠山顛那邊說道。
清逸恍若流雲的男子與旁邊容貌絕豔的女子相視一眼,同樣傳音作答,同意了這個提議。
山顛雪域上空再度氣流紊亂,三色劍氣道道而出,極快地相交撞擊,頓時,迥異的三種靈力突然出現又緩緩散去,無形的靈氣化作有形,或攻擊或防守,雖然未含半點殺氣,可到底是力量的較量,這一片的空中因此短暫地形成數個靈氣漩渦,有大有小,某個片刻還引起了空間的些微扭曲。
這次鬥法,菩提和雪苑兩人對陣徽音一個,居然沒能分出勝負。
菩提和雪苑自然是鬱悶無比了,他們欠缺的是經驗和技巧,甚至還有敏銳程度,像這樣不用任何憑藉,單論自身靈氣的鬥法,他們使盡手段也沒能佔到便宜,小法術不相上下,劍氣比試更是難以抗衡,委實是個打擊。
徽音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她知道,這種不使用靈器、法寶的比試,她佔便宜的僅僅是本身就有的古武、打鬥功底,不管是凡人還是修仙者,說白了都是在打架,總是有些異曲同工之處的。另外,築基的成功、修為的穩定也是她能和兩個妖修幾近勢均力敵的重要因素,可見,鬥法中技巧、手段雖然不可或缺,修為的高低才是一切可能的前提。
第17章 又贈佛珠
康熙四十一年的年節,徽音稱病沒有進宮,只讓谷嬤嬤帶著已經能走穩的顏顏,隨胤禛夫妻倆去了,她本就不耐煩這些事,築基前心境有所感悟,意識到求道之人應率性所致、隨心而為的處世態度,如此一來,她就更不耐煩這些敷衍以對的場景了。
莫璃當然樂意和徽音一起度過新年,所以,比起諸事纏身的胤禛夫妻倆,她們二人的新年可是過得有滋有味。覺得冷了窩在屋裡聊天品茶,有興致了從無涯居里抱出國際象棋殺幾盤,沒心情了喝點須彌境出產的果酒,情趣上來了坐到後院的石桌邊對月聽竹,反正帶著恆溫珠子,正月的天根本算不得什麼。
以至於,胤禛知道徽音年過得這麼舒服的時候,心理極度不平衡地在十五過後找上門來,莫名其妙地問起了天花的防治措施,愣是煩了她好些天。
陰沉沉的天,奴才們都被遣走了,臥房裡的書案上,兩個人頭碰頭湊在一起研究著什麼。
清潤的女子嗓音有些不耐煩地響起,桌子被手指點的咚咚響,顯然已徘徊在了暴躁的邊緣:“不就這麼回事嘛,天花和牛痘的抗原具有同等屬性,而牛痘比起天花又相對溫和,先讓人感染牛痘,慢慢地,等人體自身產生了針對牛痘病毒的抗體,這樣即使再遇到天花病毒,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了,我都解釋這麼多遍了,你怎麼還聽不懂啊?”
胤禛默然看著紙上寫明的用牛痘防治天花的詳細說明,其實這個東西他聽到第二遍的時候就明白了,回頭交給太醫院琢磨便成了,只不過瞧著自家側夫人雖然不耐,卻仍一遍遍解釋給他聽的樣子,頓覺得心裡關於過年的某些不平衡情緒消散了不少。
“Ok,Ok,我換一種說法,你接受的教育水平和我不一樣,我換一種說法來解釋這問題。”徽音發現旁邊的男人還是盯著紙上的東西不說話,深呼吸強忍住罵人的衝動,告訴自己不能和老古董計較,儘量用古代人能理解的詞語,“這麼說吧,天花和牛痘具有的毒素性質差不多,而牛痘的毒素對人來說是可以承受的,如果取一點牛痘的毒素讓人中毒,然後人本身具有的治癒能力,就能夠產生抵抗這種毒素的……”埋首看紙的女子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