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末將知錯。末將這就去辦。”
“好,”我走上前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就辛苦蒙將軍了!”
蒙牧搖頭稱不敢,叩首後,躬身退下。
房門關上,室間唯剩下了白朗和我面對而立。
眸光接觸未過一瞬,他便咚然一聲雙膝跪地,喜色浮面時,俊朗的眸間有些晶瑩的水澤在流轉。“末將參見公主。”他垂首,低聲道。
我微微一笑扶他起身,此刻驟然再聽別人叫自己公主,竟然覺出了似是前塵之夢般的久遠陌生,心中縷縷愁緒交織糾葛,惘然如墮迷網。“白將軍的眼睛還是那麼敏銳,真叫夷光慚愧了。”
白朗笑,垂眸時目光淡然不驚:“全憑公主的教導。”
我莞爾,失笑道:“白將軍言重了,想當初可是你每日一個戰策地教我。夷光可從不曾教過你什麼。”
他抿唇笑了笑,眸光一動瞥向我手中的黃色錦帛,道:“公主留下臣,可是要問晉國的事。”
果然不愧是跟著我三年的人,我未說話,他卻已能知曉我所有的心思。
豫侯麾下的淄衣密探遍佈天下,密探向上呈報各地密奏情報時,為顯示國與國的差異,便以不同顏色的絹書區分。夏國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