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隔壁隊的一個遠親。還沒等和他打招呼,那個比伍朝業小兩歲的傢伙就偷偷的向他問道。
因為難民營裡有不準隨便串門的規定,所以伍朝業的這個親戚和他說起話來,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老九,你是怎麼想的?”伍朝業反問伍老九道。
一邊跟著伍朝業一起往廁所方向走去,一邊伍老九小聲的說道:“我聽那些當兵的說的倒是挺好的。雖然一樣是做佃戶,但是做復興會的佃戶,日子明顯要好過很多。”
說完了這話,伍老九小心的四處看了看,用更小的聲音對伍朝業說道:“別人也就罷了。咱們都是伍家的人,咱們可是知道太爺(伍朝宗)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復興會佔了他的地,他能就這麼算了麼。我怕這復興會的佃戶不好做!”
伍老九的話,讓伍朝業沉默了。說實話,他心裡恨不得伍朝宗死了最好。自己可是欠了他家幾百兩的銀子,幾輩子也還不上。但是,伍老九說的也很在理。就伍朝業知道的,伍朝宗的狠毒,可是比復興會演的新戲裡還要厲害的多。
他點了點頭,對伍老九說道:“老九你把嘴閉嚴實點,咱們和伍朝宗是一族人的事情最好別露出來。復興會可是和太爺有仇的。你說這事兒我再想想。我心裡也沒個定數。”
晚上,排著隊洗好了臉和腳,用復興會統一發放的牙刷(豬鬃產品相當粗劣)沾著粗鹽刷好了牙,躺在床(竹排床)上的伍朝業,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