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而已。
吉良義時就不怎麼在乎這種奉承帶來的影響,只是不喜歡阿諛成風的習性特別要求家臣儘量言辭簡練多用短句,言行之中保持武家的形象少用京都文化最常年的浮華長句,本多時正覺得自己還是太過死板,自己的夫人幾次抱怨他不懂方圓,他也深刻反省過幾次也認為譜代家臣奉承家督有什麼錯,上総足利家確實強大,公方殿下確實厲害這都是實話而已。
所謂溜鬚拍馬第一下最重要,趕不上第一下就乾脆別去討第二名,眼看痛失機會稍稍有些不爽,但是他還有殺手鐧可以用,眼珠一轉就說道:“不過情報上有提到織田家內的反對聲音,只怕織田彈正少忠心裡是紮下一根刺了的,這對未來公方殿下的扶持和戰略佈局會帶來不可測的危機呀!”
浪岡顕房笑著說道:“時正殿所言甚是,臣下以為織田彈正少忠未來的進取方向十分廣闊,東南三河國陷入紛爭內亂,西南伊勢國群豪割據無力抵抗,北部美濃國英主齋藤義龍命不久矣是個好機會,織田家既可以三路齊發也可以則一路為主一路為輔再行一路分化便可高枕無憂。
而今聯合我上総足利家也就等於三河國內的局勢可以安定下來,其餘兩國一正一副進行攻略應當很快會取得一定成效,如果主上給予有力支援就會變的更輕鬆。或許織田家可以成為一支奇兵把近畿那潭死水給攪渾也說不定。”
“三河不會安定。最新的情報裡兄長的大將富永忠元已經戰死了。”吉良義時眼眸中寒光閃閃,冷哼一聲道:“這就是十幾年前兄長吹噓的文武雙全之輩,竟然敗死在松平元康的手中,這種草包簡直令人失望透頂!”
其實這麼形容富永忠元有點冤枉他,他的死亡多少有點替主背鍋之嫌,其實他本人並沒有甚大錯只是運氣不太好,在他敗死在藤波畷合戰之前還曾在善明地方堤打過一場勝仗,為敗退的主家爭回一點顏面。
自從桶狹間之戰結束這兩年來。今川氏真就忙於安撫今川家的譜代家臣,自從今川義元戰敗身死以來今川家陷入衰退是不爭的事實,不但損失一位英明果決的家督還損失大批忠誠勇敢的譜代家臣,今川氏真這個新家督偏偏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威望鎮住動搖的家臣團。
今川家的勢力隨之退入駿河國固守不出,而今川氏真的重點任務就是處理遠江國人眾的騷動,至於更遙遠的三河國則交給自己的一門吉良義安暫時處理,今川軍主力一撤就讓三河國的防禦出在真空期,原本支配穩固的三河國陷入更大的動盪中,這就給一些宵小之徒躥出來渾水摸魚的機會,其中的佼佼者就是野心勃勃的松平元康。
這個時代恰好出在各地大名積極從守護大名轉變為戰國大名的門檻期。反應比較迅速的比如東國武家裡的相模北條氏康、甲斐武田信玄以及故去的駿河今川義元已經初步完成國中被官譜代化的過程,並在形成一套較為完備的分國法。以及成體系的財稅收入體系。
畿內武家如三好長慶、六角義賢也在積極的做著同樣的事情,只是這兩家的先天發育不良,進展還不如面對強力譜代眾的武田家來的迅速,反應較慢的大名則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時光才能意識到戰國大名化的重要意義。
而此時恰好是第一批戰國大名成型的視窗期,強大如北陸道霸主上総足利家已經基本完成戰國大名化的整體過程,並確立以越後、信濃、上野、信濃、出羽、加賀這幾國為核心的旗本譜代支配體系,一整套完備的奉行機構與合理的政令體系讓他們短時間內無人能敵。
而地處東海道的今川家就要差許多,原本今川義元已經把這一套工作進行到收尾階段,消耗近十年的時間推行三河國被官譜代化,基本將西三河吉良義時領地之外的國人領主完全吞入今川家的體系內,可隨著今川義元突然身亡大批擔當中流砥柱的譜代家臣身死而使得戰國大名化的推行工作不進反退,重新退回到今川義元剛登位時所處的守護大名時代末期景象。
守護大名比起更穩固的戰國大名具有一大弱點,那便是守護大名所依託的只有一國或兩國領地,而名義上順服自己的大名國人可能要遠遠超過自己實際掌握的領地,所以西國才會出現六分之一殿,陰陽一太守這種誇張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新近崛起的安芸毛利家也是走的傳統守護大名的老路。
這種道路的優點在於可以減少傷亡,還有不必要的戰爭消耗與損失,缺點是該領國望風而降只是玩一把城頭變幻大王旗的把戲,管起門來依然是擁有自治權的大名國人,對於名義上的主公所發出的出兵諭令可以支援也可以無視甚至反對,彼此的關係更類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