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唔!老夫卻是戸隠的首領森宇道閒齋,不知兩位甲賀忍者來到我鄉野之地有何貴幹?”
望月左衛門尉朗聲道:“奉命而來,請戸隠忍者為我主效力。”
戸田五兵衛丟下柴禾,冷哼一聲:“那恐怕要讓兩位失望了,我戸隠忍者謹遵祖訓不得出世,兩位若沒有其他事就請回吧!”
“道閒齋殿明鑑,當今天下紛亂正是英雄一展身手之事。戸隠忍者空有一身本領卻謹守門戶甘為鄉野山民實在浪費啊!難道道閒齋殿就不為村民們想想嗎?這飢一頓飽一頓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不如就此出山襄助我家主公,想必不用多久便可讓戸隠忍者拜託貧困的生活。”
“巧言令色!趕快跟我離開這裡!”戸田五兵衛伸出鐵掌就朝兩人推過去,這一掌若被推到身上便是尋常武士也要栽幾個跟頭,卻不想暗藏門道的一掌被望月兄弟輕輕閃開,戸田五兵衛見一招失手立刻變招,忽然進步唰的一聲欺到身前,左手五指化為鷹爪抓向望月左衛門尉肩膀,右手慢一拍化掌為拳一記重劈砸過去。
“哼!”望月左衛門尉忽然從他以前憑空消失,下一刻在他身後忽然出現,感覺被戲弄的戸田五兵衛勃然大怒。兩隻拳頭化作兩隻鐵錘迅速舞動起來,誓要兩個小賊擒下。
“五兵衛還不住手!出手傷人豈是待客之道。還不速速退下!”
戸田五兵衛不敢頂撞首領只得怏怏而退,森宇道閒齋緩緩的長嘆一聲:“我戸隠忍者久居鄉野被人遺忘幾百年,本以為會這樣一直平靜的生活下去,沒想到的該來的還是來了,剛才五兵衛說的不錯,吾祖早已立下不可出山的祖訓,讓兩位白來一趟了。”
“從道閒齋語氣動作看的出他言不由衷!”望月左衛門尉心中少安,稍稍組織語言便說道:“道閒齋殿所說的祖上在下到是略知一二,源平時代戸隠流初代目戸隠大助襄助木曾義仲奪取京都,最後落得兵敗身死,於是戸隠就潛回山中避世不出,想必這條祖訓應該是那個時代立下的吧!”
“看得出你們對我戸隠忍者研究頗深啊!”森宇道閒齋長嘆一聲搖頭苦笑道:“既然你們敢來到戸隠就必定有所倚仗,說說你們的意圖吧!”
望月左衛門尉知道第一關算是成功邁過去,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道閒齋既然能一口叫破我等身份,想必也是對外界有所關注的,那麼您應該知道這近百年來戰亂迭起百姓深受其苦,在當今人們都希望天下安定四海昇平,而我主乃源氏貴胄足利家之苗裔,具體功績且不提但道閒齋殿總該記得足利上総三郎這個名號吧!”
“足利上総三郎?那不是鎌倉時代足利家三代家督的名號嗎?難道說這二十多年的功夫又湧現出一個足利上総三郎?”森宇道閒齋皺眉思索半天也想不出頭緒,半晌莞爾一笑道:“老夫在二十多年前,曾經化妝為行商遊歷天下,多少也知道些外界的事物,小地方訊息閉塞多年不見外人,不清楚這二十幾年來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還請兩位代為解答。”
“原來如此,這樣就好辦了!”望月兩兄弟相視一笑,便滔滔不絕講述起天文之初到弘治三年的一系列鉅變,這一講就是整整三天,兩兄弟乾脆住在道閒齋的敷屋裡把前因後果講述清楚,其中重點講述足利上総三郎的名號,上総足利家如旭日初昇之勢迅速崛起,桂川合戰一戰驚天下,川中島一戰震關東,朝廷加封鎮守府將軍名號等等典故。
“沒想到二十幾年裡天下大勢變化竟然如此之大,不可一世的細川家日薄西山,萬事萬物就如四季流轉終有入滅之時……感謝兩位的熱情解答,不過礙於家祖立下規矩,老夫也不便給予明確的答覆,兩位請先回去吧!”
“……怎麼會這樣!”這三天裡二人對森宇道閒齋也有所瞭解,知道此人思想開明為人豁達。還道此次任務可以輕鬆達成。卻不想這老人家最後還是下達逐客令。望月左衛門尉按住憤怒的従弟依言離開戸隠村,無論如何沒有當場拒絕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兩人也不敢奢望更多。
望月兄弟離去後不久,森宇敷屋裡擁入老老少少幾十號人,裡面既有七八十歲的老叟也有十幾歲的少年人,不但年紀不同就連裝扮各不相同,有的就像個土氣的普通村夫,有的像個剛捕魚回來的漁民。擠在敷屋裡鴉雀無聲的聽著森宇道賢齋複述二人講過的段子,老人家講的很快也比較簡略,只用兩個時辰就把他們講了足足三天的東西講完。
打扮像個老農民的老者咂咂嘴說道:“看起來這個足利家的貴公子是挺厲害的哈!這麼小年紀就打下那麼大的地盤,信濃一半落入他的手裡,旭日將軍在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