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壞攬謐印�
馬鳴遠推了慧安還不作罷,見慧安跌倒,抬腳就往她心口踹,慧安一驚,還沒往旁邊躲,但聽馬鳴遠哇的痛叫一聲,接著竟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
慧安頓時傻哏了,實在弄不清楚馬鳴遠這腦袋抽的什麼風。
她正納悶,馬鳴遠卻怒喝一聲抱著右腿跳了起來,圓目大睜,大喝一聲:“哪個孫子暗算老子,滾出來!”他話剛落,嘴還沒合上,便覺一物飛到了嘴裡,直打的他上牙生疼,口中微甜,一抹之下果然牙根出了血,兩顆門牙活絡得仿似一碰就會掉一般。
馬鳴遠疼的直咧嘴,吐出口中異物,慧安望去,竟是一顆紅豆杉樹結的紅果子。她詫異地扭頭住醫學院的方向瞧,果見甬道邊兒的假山旁不知何時立了一個挺拔的身影,赫然便是關元鶴。
他今目穿著一件雨過天青色的錦緞直襟長袍,領口袖口皆圍有白狐皮毛,腰間繫著一條松香色雲錦暗紋的寬腰帶,外頭披了件右色毛皮飛滾大氅,他本就身材高大魁梧,再穿著這件飛滾大氅,端的是一股子男人的剛硬威嚴氣勢,讓人望之生畏。他著的飛滾大氅和馬鳴遠身上那件熊皮的大氅倒是極為相似,只這種毛皮厚重的大氅馬鳴遠穿在身上,本不覺怎樣,如今被他一比,慧安只覺這馬鳴遠可真不會穿衣,整個人都被那大氅給壓下去了。
關元鶴右手拇指中指間還把玩著一枚紅紅的果子,慧安真不知是該感嘆今兒運氣不錯竟讓她碰到了英雄救美的事兒,還是該感嘆她和關元鶴八字不合,每次見他必定有倒黴事纏著她。
馬鳴遠靠著宮裡的婕妤姐姐得寵,又是家中獨苗,上有祖母護著,下有母親疼著,這些年他可謂啥混帳事都敢做,在京面上那是首屈一指橫著走的知名紈絝,除了皇子並得勢的幾個望門大族、勳貴世家他不敢得罪,其它官宦之家的公子小姐他壓根不放在眼中,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京城中的貴介們,或是不屑與這般紈絝計較,或是避馬婕妤的鋒芒,多繞著他走,一般也不去招惹這種人。這使得馬鳴遠越發飛揚跋扈,膽大妄為起來。
故而慧安這屢屢與他作對,才使得馬鳴遠一下子炸了毛。如今他又被人打的牙關不穩,自是怒到了極點,恨不能將那暗處下手的人撕碎,可當他看見關元鶴把玩著紅豆果走過來時,竟瑟縮了一下,只覺來人通身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不敢冒犯。他雖是沒見過關元鶴,但也不是瞎子,關無鶴那通身的凜冽和上位者才具備的威嚴,還是讓他心有猜忌,猶豫不定了起來。
慧安好不容易碰到一次英雄救美的事,何況她雖不怕馬鳴遠,但因沙雲孃的事老被馬鳴遠這隻瘋狗咬著不放也著實讓人鬱結。何況她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現在她的手背還絲絲的疼呢,自沒有不報仇的道理。故而慧安一見馬鳴遠瑟縮不前,便悠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緩緩拂去裙上的塵土,輕聲笑道:“嘖嘖,原想著馬大公子是紈絝中的頭號英雄,沒承想竟是個欺軟怕硬只會對女子動手,見了厲害的就成膿包的主。看來我還真是高看了你呢。
俗話說行行出狀元,誰不想爭當行業中的頭一人,人家馬鳴遠雖是紈絝子,但那也是要在紈絝中爭個有名有姓,最好令眾紈絝望而敬服的頭一份的。今兒要是真因懼怕了關元鶴忍下這口氣,這事傳揚出去,再得了個欺軟怕硬,只敢欺負女子的名聲,那他馬鳴遠還要不要在京面上混啊。何況京城中數得上的人物哪個是他馬鳴遠不認識的?眼前這人醬興也就是看著嚇人,實際上根本就沒什麼背景來頭。
馬鳴遠想著,登時腰桿又挺了起來,對著關元鶴便是一聲罵:“媽的,竟敢在你爺爺頭上動土!沒眼色的奴才,還不給找上!”馬鳴遠一聲大喝,身後幾個五大三粗的下人這才連喊帶罵一窩蜂般向關元鶴衝去。
接著縱使慧安瞪大了眼,也沒能看清關元鶴是怎麼動的手,只覺關元鶴的衣襬抬了抬,一陣花眼,接著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就如風吹破布一般飛向道邊的灌木叢,登時哀嚎聲四起。那最後一個小廝還沒衝到關元鶴身前便被他擊的一個轉向,一掌劈在後腰飛向叫囂的馬鳴遠,直將馬鳴遠撞的連退數步,跌坐在地,被那小廝一屁股壓在臉上。馬鳴遠只覺後腦勺磕在地上生疼,接著眼前便是一黑,待緩過勁才罵罵咧咧地將壓在身上的小廝推開。等他坐起身時,那發冠也歪了,衣衫也亂了,灰頭土臉好一個狼狽樣子。
慧安瞧著樂,捂著嘴咯咯直笑,而關元鶴已行至跟前,瞥了慧安一眼,便居高臨下地盯著馬鳴遠,看著正面色發黑摸著後腦呻吟的他,冷聲道 “馬公子,你要是還算聰明,就該懂得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