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夕顏盯著她看桃葉的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撇過了臉看向掛在中堂的畫。
夕顏向內室看去坐了很多人榮妃嫻妃都在。
吉嬪靠在床上跟榮妃說話一抬頭望見了夕顏笑著說:“夕顏妹妹來了啊。”
她直起身見到與夕顏一起站在桌邊的桃葉“桃葉妹妹幾時來的?怎麼不進來呢?”
桃葉回身遲疑了下還是從桌上取過那個白色的錦盒走進內室站在吉嬪床邊道:“這個是昨兒太后賞下的說是法蘭西的使臣覲見時進貢的花水叫什麼薰衣草。”
她將盒子中取出兩個晶瑩剔透的瓶子一個交給吉嬪一個託在自己的手上抬高了給大家看:“據說這個薰衣草是法蘭西的特產開出的花是紫色的所以煉出的花水也是紫色的。”
聽到其他人出豔羨的嘆息聲她得意的笑著指了指瓶子中淡紫色的液體“使臣說這個花水是進貢給他們的皇后用的經常使用能讓面板變白變細而且這個花水的香味能夠讓人睡的更踏實。”
她將瓶子收好放到吉嬪手中:“吉嬪姐姐不是說這段日子老是睡不著嗎?我聽太后說起這花水有這個功效便特地向太后要了兩瓶給姐姐用。”
“那真要謝謝妹妹了”吉嬪驚喜的望著手中兩隻呈現紫色光澤語調顫抖的說:“勞煩妹妹掛心了謝太后娘娘賞賜。”
桃葉環顧四周見夕顏倚在窗邊望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時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長寧宮中的清風閣她們做宮女的時候夕顏時常這樣看她眉飛色舞的說話自己只淡淡的笑。
桃葉轉過臉看著眼前挺著大肚子滿臉欣喜的吉嬪不知道她的笑容還能持續多久。
她撫上自己的小腹為了腹中的孩子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忍了這麼多天這雪終是下了。”夏至挑簾進來往屋中的火盆中添了點炭便走到書桌前為夕顏收拾。
夕顏卷著書靠在窗邊的貴妃榻上身下墊著白色長毛的毯子聽到夏至的話抬手拉開了窗子。
凜冽的北風挾帶著片片雪花灌了進來夕顏嗆了口冷風咳了起來。
“主子你怎麼這麼不當心啊”夏至衝了過來將窗子用力的關上扶夕顏起來做到火盆邊。
“天那麼涼你還坐窗邊身子怎麼好的了啊?”她從床上取過一條白毛斗篷披在夕顏身上。
夕顏衝她甜甜一笑“夏至像個老媽子總那麼嘮叨。”
夏至被她的話噎住瞪大了眼看著夕顏“主子是嫌棄夏至了嗎?”
“沒有沒有”夕顏連忙擺手將手伸向火盆感到凍的麻木的手正一點點回暖。
“夏至謝謝你”夕顏望著火盆中燒的正旺的炭火出神“我這兒已然成了冷宮難為你還願意呆在這裡。”
“怎麼是冷宮呢?這兒可是皇上欽賜主子一個人居住的啊”夏至遞了杯茶給夕顏讓她暖手說道:“皇上對主子那麼好主子別多想了。”
“呵呵我一個人呆在這兒可正覺得清淨倒是你要你伺候我這個不得寵的人辛苦你了。”
夏至撲通一聲跪在夕顏面前“主子千萬別這麼想皇上對主子真的是用了心的只是主子沒有感覺到。”
夕顏將夏至拉了起來“用心嗎?我倒是希望他從此忘記我就好。夏至恐怕今後就是我們兩個在這兒相依為命了。”
“主子”望著夕顏淡淡的表情夏至說不出安慰的話來便轉開了話題“主子奴婢去將熬好的藥端來喝了藥早些安置吧。”
夕顏點頭望著夏至的背影被分來她的禧月宮對夏至來說也是很無奈的不得不伺候她這個不得寵的貴人跟著這樣的主子她在宮中行走很多事都很不方便吧。
夕顏笑了笑這個宮裡就是這樣一切按著皇帝的喜好來她早已在被遺忘的角落了。這樣也好既然不能回去在這裡平靜的度過自己的餘生也未嘗不可況且就算出宮也沒有去處了。
想到逝去的母親她嘆口氣才離開沒多久自己竟然已經淡忘了母親的樣貌也許是她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吧。
她握著手上的玉鐲低頭撫摸感覺鼻子熱熱的等她反應過來玉鐲上便滴上了紅色的血跡。
正待伸手去擦便聽到夏至的聲音由遠及近:“主子鼻子又流血了嗎?”
她放下藥碗找出手帕為夕顏擦著血跡“主子喝了藥快睡吧睡著了就好了。”
夕顏點頭“咕嘟咕嘟”將整碗藥喝完仰著頭躺到了床上輕輕咳著。
夏至為她蓋好被子退出夕顏的臥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嚇得趕忙下跪:“奴婢參見皇上。”
慶嘉帝向她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