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默默的,韓悅彤赤紅著眼睛,指著沙發上爛醉如泥的男人,嘶聲竭力的吼著:“宋嘉意!你知道我嫁進宋家以後,一直受著憋屈!我丈夫心裡想的始終是別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妹妹!你們只看見我的野蠻和任性,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宋嘉意,我也不怕丟人!今天我叫你來幫我勸宋陸北,我就做好了丟人的打算!我丈夫……”
韓悅彤挺著大肚子,已經站了起來,眼角幾乎要裂開來,她拍著胸口子,對嘉意大叫:“我的丈夫,甚至在和我做~ai的時候,他嘴裡居然叫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你知道我躺在他身下,究竟是什麼感覺嗎?!有好幾次,我真想一巴掌扇醒他!告訴他,我是韓悅彤!不是你特麼宋嘉意!”
嘉意的臉色,也不好看,很是尷尬,她的心裡,也如同韓悅彤一般,翻天覆地的攪動。
韓悅彤呼吼著:“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還覺得我錯了?我嫁到宋家來,我受了委屈,不管多大,我從來沒有回韓家和我爺爺抱怨過一句!宋嘉意,你該知道,要不是我們韓家,宋家早就垮了!”
一邊倒在沙發上的宋陸北,還在摸著酒瓶,嘴裡一直咕噥著一個名字:“嘉意……嘉意……你別走……”
嘉意難堪的閉了閉眼,起身,終於說出了最後一句:“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再管。韓悅彤,我並沒有虧欠你什麼,你也不必和我叫,欠你的人,是宋陸北。而不是我宋嘉意。”
韓悅彤哈哈大笑,痴了一般的,指著沙發上的男人大吼:“他居然對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有沒有碰過我,他心裡不是最清楚嗎?!我韓悅彤的確不是什麼楨潔烈女,可我也不會犯jian!”
嘉意抬步,走出了宋家。
隨後,就聽見一陣砸東西的劇烈刺耳的聲音。
嘉意回頭,驚呼。
韓悅彤拿了一個空掉的白酒酒瓶,狠狠的砸向了沙發上醉著的男人的腦袋。
瞬時,鮮血淋漓。酒瓶,四分五裂。
宋陸北幾乎昏死了過去,鮮血沿著他的頭部,臉頰,滴落下來,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刺目而驚心。
韓悅彤臉上的表情猙獰,唇角還有誇張的笑意。
她拿著碎裂的酒瓶,就那麼痴痴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
宋家亂成了一鍋粥,宋陸北被送到醫院搶救,韓悅彤像呆了一般的慘白著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宋振業已經對這兩個人的婚姻失望透頂,開始懷疑當初自己的決定究竟對不對。
嘉意站在搶救室外面,心情凌亂至極。
宋庭熙抱著雙臂,把高跟鞋踩得篤篤的響,走到嘉意麵前,一個巴掌就揮過來。
嘉意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臉上就已經火辣辣的疼痛。
宋庭熙怒不可揭的瞪著她:“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家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你就是個掃把星!”
宋振業呵斥:“宋庭熙你閉嘴!家裡已經鬧成這樣了你還要鬧?!這件事和嘉意有什麼關係?本來嘉意就不該插手!是我們請她來的!”
嘉意死死咬著唇,像要把自己的唇咬破。
宋振業發火,宋庭熙也不敢再造次,狠狠剜了她一眼,才走開。
宋振業對所有人說:“嘉意是嫁出去的女兒,現在她已經不是宋家人了,她能來幫忙,是看在我這個老頭子的面子上!你們沒道理也沒權力擠兌她欺負她。”
嘉意紅了眼,低低的叫了一聲:“爸……”
宋振業抬頭,對她和藹的笑,“嘉意,你回去吧,你不欠宋傢什麼,宋家養了你五年,你聽話懂事,該還的也都還清了。”
她捂著嘴,差點失聲痛哭,只匆匆點頭:“爸,那我走了。以後,我會回來看你的。”
“好孩子,去吧。”
嘉意是落荒而逃的,不是怕宋庭熙,也不是怕韓悅彤,更不是怕宋晚,而是怕看見宋振業,他那麼維護她,她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為了不讓宋家人再欺負她,連她不是宋家女兒的話都說出口了。
進了電梯,到六樓,靳慕蕭也在這個醫院。
嘉意到病房的時候,靳慕蕭剛醒。
正在問陳伯,她人去了哪裡。
嘉意推門進來,臉頰腫的高高的。
雙眼裡,通紅。
一見靳慕蕭醒了,一時又難過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