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遭受心理身體兩方面攻擊,唉~
夕月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整治她呢?好一個父債子償啊~
☆、第十二章 陳年舊賬,真是好籌謀
十二年前的案子,天乾皇帝滅了一個江南姚家,隨後此事便壓了下來,但是為何到今天,才開始翻案?
還有,季雲舒是怎麼知道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剛才闖入司珍庫的人是你們!”阮琴很快便將兩人和剛才的事情聯絡到了一起,一雙眼睛看著季雲舒,冷的沒有溫度。
臉上真他媽的疼啊,這個死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打她的臉!
阮琴固然聰慧,這麼快想到也不為過,季雲舒卻是捂著唇,一臉受驚的樣子看著眸光憤恨的阮琴:“師姐莫要冤枉師妹,師妹哪裡有那麼大本事闖入司珍庫?只不過剛剛看到那首詩才想到的罷了。”
季雲舒睜眼說瞎話,毫不臉紅。
阮琴冷哼一聲,明顯不信。她哪那麼大本事?她本事大了去了!
季雲舒嘻嘻一笑,看著阮琴越來越蒼白的臉,很是明顯她,她現在內傷外患,清醒這麼一會兒很是不易,又被季雲舒這麼全方位打擊,自然已經體力不支了。
“我告訴師姐哦……”季雲舒忽然神神秘秘地彎下身,眨巴著眼睛盯著阮琴,“當年富甲一方的江南姚家,儘管被滅了九族,但是依舊有後人存在的,就是他們要求徹查當年案子的,恐怕今天進來的人便是他們中的人……”
季雲舒站直了身子,在自己的細指上纏著帕子,踱著蓮布,狀似思考地說道:“師姐,你說當年的案子要是隻是牽連天乾內部還好,萬一和其它國家有牽連,這天乾皇帝會不會一怒之下興兵討伐,一解自己被欺瞞的氣怒?”
阮琴眼中閃過恐懼。臨風的兵力想來不敵天乾,儘管這麼些年來在努力擴軍練兵,但是估計仍然不是天乾的對手。倘若天乾真的興兵臨風,那麼她也只得應戰。
只不過她剛剛登基,勢力尚且不穩固,今天登基的時候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民心早已動搖。要是此時興兵的話,她這女帝也不要當了。
“哎呀,這些事情和師姐又沒有關係,我和師姐說這些幹什麼,師姐還生著病呢!”季雲舒忽然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說道。
轉頭看著一直垂首不語實則在暗笑的付景淵,季雲舒開口:“師姐想來已無大礙,我們也該走了,不能打擾師姐靜養。”
“夫人言之有理。”付景淵從善如流地站起身,二人朝著殿外走去。
“慢著。”阮琴忽然開口,喚住了兩人。
季雲舒眨眨眼,淺笑著看著付景淵,二人心照不宣,都明白阮琴把他們叫住是想問何事。
“他是天乾賢王二公子?”阮琴開口,艱難地側著頭,盯著付景淵玉樹臨風的身形。
“自然。”季雲舒轉過頭,挽著付景淵的臂膀,得意地看著阮琴,“不然師姐以為,師妹還能有幾個夫君?”
“可是傳言不是說他……”阮琴開口,怎麼都無法把這人和傳言中的那個人聯絡起來。
天乾賢王府豐功嘉義,各國皆知,所以各國對於賢王府的尊崇從來不比對天乾皇室少了半分。
位高權重的賢王府出了個不學無術的二公子,他們自然都是有所耳聞,也私下以此為笑柄。
可是現在,忽然發現,與傳言實在相差太多。
“這麼些年,師姐難道不知,傳言這東西,最不可信?”季雲舒清淺開口,意有所指地說道。
阮琴臉色一白,自然知道季雲舒說的是什麼。
“噢,對了,給師姐一個箴言,以後走路的時候,看清楚腳底,才能走的穩。不過師姐命大,摘星樓那麼高都摔不死,想必師姐再摔幾次也是沒有關係的吧!”季雲舒冷聲丟擲這麼一句,和付景淵施施然走了出去。
阮琴狠狠瞪著季雲舒,果真是他們!她就知道,今天摘星樓發生的一切不是湊巧,她是被算計了!
原來是這個季雲舒!阮琴看著季雲舒羅裙的一角消失在視線內,波濤洶湧的怒氣久久不能平息。
阮琴轉過頭看著自己龍床的頂,上面的盤龍翱翔九天之上,極盡威武霸氣,但是自己,卻是躺在這裡,一動不動。
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阮琴一下子覺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還有心肝脾胃腎都劇烈地疼痛起來。
當真是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阮琴自嘲地想著,無奈常年練功,耐力極好,想暈卻是再也暈不過去,只能深深地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