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得風要雨得雨,日後竟會落得如此下場嗎?
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一個卻還在補刀:“再說,你一不會女紅,二不會琴棋書畫,你流落在外得靠什麼生活?”
“容禮!”禾晏乍然出聲,驚得容禮一怔,她皺眉直直看著他道,“你今兒來,不會是哪個猜到我要逃婚的人讓你來教育我的吧?”
容禮的臉色難看:“你說到哪裡去了,我這不是在給你分析?”
禾晏沒好臉色:“那你到底幫不幫?”
“幫。”
利落乾脆的一個字,禾晏驀然笑了,她就知道,容禮還是容禮,即便有諸多顧慮,但關鍵時刻永遠站在她身邊。
人生得此知己,足矣。
見她笑了,容禮也不自覺地笑了下,他忽而又想起一件事:“你和丞相……”
禾晏極快地介面道:“我待他就如同你待貴妃娘娘的心,至此,你還要多問嗎?”
一句話,將容禮心中諸多疑問全都解開,容禮的目光復雜,這當中過程如何他已不需要問,顧辭既然心中另有所愛,依禾晏的性子必然是待不住的。
怪不得她沒有當面拒絕晉王,而是要逃婚。
容禮苦澀一笑,此時看禾晏越發親切,同病相憐啊。
禾晏重新給他倒茶,那個問題是想了很久,日後逃了出去也許就見不到了,乾脆就在今日問了:“貴妃娘娘從未喜歡過你,為何這麼多年你仍然鍾情於她?”
容禮未想到她會倘若提及沈琉璃,端著茶盞的手略一滯,片刻,他才輕笑著道:“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喜歡就是喜歡了,即便知道她有些事做得不盡如人意,我也仍然不想看她受傷害。就好比你,我明知道幫你逃婚是不對的,但卻還是忍不住要幫你。”
幾句話他似是解釋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說。
禾晏怔怔一想,如今顧辭雖說選擇了蘇靜芸,可倘若有朝一日他有事要她相幫,她也未必不會如容禮今日的選擇一樣。
喜歡就是喜歡了,本來就是這樣簡單的一件事。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兩日後我再來。”容禮起了身,行至門口,他忽而又回頭道,“你去看看皇上吧,皇上其實很捨不得你。”
他又衝她一笑,推開門出去。
禾晏跟著他出去,一面道:“你難得來相府,我……送送你。”
容禮不自覺地笑了,從前他可從來未曾受到過這種待遇,想著日二人或許真的再見不著,容禮也忍不住有些心酸。
門口的兩站燈籠搖曳,照得人影疏斜,容禮翻身上馬,回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