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將我淹沒。
第二日,我用彩色膠帶堵住玻璃花紙的切口,並在文具盒裡寫下那所大學的名字。以此激勵,我要考上,必須,一定。我將挺起胸膛走進它的大門,讓沈恪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我主動斷絕了與沈恪的聯絡,他也不再敲窗等我。偶爾在路上碰到,擦肩而過時,我們竟形同陌路。
那天黃昏在*場,我又看到他,踢球時腿受了傷,低垂著頭坐在地上。許久未見,他顯得頹廢邋遢,頭髮凌亂地蓋住眼睛,也許是過於疼痛,他開始失聲大哭。
我遠遠地望著,他的軟弱,讓我感到詫異心痛。我一時間感到茫然,不知到底該相信那個在講臺上自信飛揚的他,還是相信眼前這個不堪一擊的男孩。
我更不知這樣的他如何去面對高考,以及未來道路上四伏的挫折。
3
那年的高考我記憶猶新,雨下了兩天兩夜,我等了兩天兩夜。當考完最後一門,我心裡一時*,打著傘奔向學校。隔著雨簾,我看到滿臉疲倦的沈恪。那是我們最後一次碰面,他淡漠地瞥了我一眼,將書本頂在頭上,快步離開了。再沒有隻言片語,一切就已結束。
新學期時,高考結果被張貼在校公告欄,所有考入大學的名單都在這裡公佈。我找到沈恪,他的名字卑微地夾在中間,只是,考上的學校既不是他所期盼的,也不是什麼清華北大,而是一所普通大學。
我應該放聲歌唱,應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