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塔都,我看著徐姓官員認真地回答:“大人,奴婢絕無半句假話,您若不信,可傳芬兒對質。”
“好個奴才!我看是你嘴硬還是本大人的鞭子硬!來!打!”塔都跳將起來,不容我反應,兩個侍衛把我抄起來堵上了嘴,一根兩指寬的皮鞭在我的面前輕輕一抖,帶著鑽心的痛落在了背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
老天,辛苦地把我仍到這個鬼時代;難道就是為了讓我這麼死掉?你也太狠了!
恍惚中覺得有人在叫我,費力地睜開眼,慶哲和小德子的臉漸漸清晰起來。
“我還沒有死掉?!”
“伊蘭,我們帶你回家。”
這一晚的經歷,不僅是我的禁忌,也是所有人的禁忌。不問,不說,不聽,是生存的法則之一。“就當一場夢吧。”馮嬤嬤替我關上了痛苦回憶的大門,儘管痛還在,心卻不願意再想緣由。
悲慼地看了我很久,胤禮像個老頭一樣地嘆了口氣:“伊蘭……我什麼時候才能強大起來?”
他的痛苦讓我心疼,而八阿哥的人情讓我無奈。小德子告訴我,胤禮差點為了我去求皇上,半道遇到八阿哥,是他伸出了援手。想起溫文爾雅的八阿哥,唉!腦袋疼得嗡嗡的。
“真不如死了算了呢。”面對彩晴我放任了眼淚。
“呸!呸!”彩晴急了,“死丫頭,說什麼呢?哎呀!呸呸!”
在彩晴的逼迫下我狠狠地將“呸”字噴到空中。
“你呀,肯定是又嘴硬了吧!”
“我也得能硬起來啊……呵,幸好嘴被堵起來了。”想起皮鞭落在背上的那一瞬,我覺得堵嘴真是很顯人道的措施,“要不然,鞭子一落慘叫連連,人就丟到姥姥家了。”
彩晴樂了:“你呀,命都沒有了還顧面子!”
“現在什麼都不顧不起了,也不想顧了。倒是說說看,宮裡還有什麼嚴刑酷法?提早準備,免得有一天到了閻王那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就嘴硬吧!嘖嘖,試試這個吧,四爺說這個比較不留傷疤。”彩晴替我上著藥,說著胤禛的好。
唉!老天,你到底是疼我還是恨我?
峰迴路轉
“你怎麼來了?”年羹堯的出現讓我很意外,我伸著脖子想看看屋外,卻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
“你……殺人啊?”後背的傷疼得我咬牙切齒。
“傷到背了?”年羹堯急忙扶我趴下。
“我也以為是打屁股呢,誰知道皇家的規矩是抽鞭子。太野蠻了。”疼痛緩和了,我也恢復了氣力。
“你……怎麼就讓人不放心呢……”年羹堯蹲在我的面前,撫過我的額頭。我的心裡澀澀的,你把我當成誰呢?換個話題吧:“呵呵,忘了恭喜你,主考大人!”
他也沒有接話,眼裡閃著的光芒讓我有些害怕,我把頭埋進枕頭,沉寂了很久,他的話語清晰地淌進我的耳朵:“蘭兒,我……我想照顧你一輩子……不是以父兄的名義……”
心跳砸到枕頭上震動著我的耳膜,但理智還在:“年大人,你不覺得這樣探望病號,代價太大了嗎?”
他托起我的下巴,褐色的眸子像要看透我內心似的咄咄逼人,我躲不開,眼淚就爆發了:“幹嘛這麼欺負我?我都說忘掉了,當我沒說過!你幹嘛用這種方式侮辱我!”
他驀地貼近我的臉,唇跟著手指吮著我的眼淚,最後溫柔地逡巡在我的唇上。我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掠奪了自己的初吻,覺得應該憤怒,不幸的是沒有。想不到什麼樣的反應才是正確的,我無措地看著他。
“蘭兒……從湖邊你拉住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讓我……”
“等等,”我的反應有些煞風景,“你剛才的意思是…你也,喜歡我?”
“哦?”年羹堯被我搞懵了,呆了幾秒鐘,才“嗯”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我不爽地斜睨著他:“是,還是不是?”
他臉紅了,輕咳了一聲:“是。”
“那你想好了,當我是丫頭?妹妹?小屁孩……”
“蘭兒!”他急了,抓住我的手。
一絲甜蜜早已從心底悄悄地滲了出來,但我不確定它會停留多久。所以,我貌似平靜
地看著年羹堯從焦急漸漸變得慌張。心裡卻在一遍遍問:這都是真的嗎?
沒有預兆地,我被箍進了懷裡,他狠狠地吻住了我,拉扯和圈箍牽動了傷口,唇齒之間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