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就好多了,最好在故事裡寫明瞭,我們是米芾的後代,米同先祖是要讀書考狀元的,就是暫時還沒有考上。”
這個也太離譜了吧。
“我想了一下,不如直接說已經考上了秀才,但是還沒有正式那個任命,就發生了洪水,只好造反。”米老太爺又說。
“啊?”米嘉完全跟不上米老太爺的思維速度。
“米同先祖造反,養老虎,賣牛肉,這裡全都有了。”米老太爺說。
“這個故事真不行。”米嘉說。
“怎麼不行?”米老太爺問。
“我們有很多省城來的遊客啊,這裡把省城人民寫成壞人,省城人民還肯來旅遊嗎?”米嘉說。
“沒有啊,我這裡寫的是一個省城地主。”孟若婷說。
“誰祖上沒有幾個地主啊。”米嘉說。
現在的人追思祖先,動不動就這條街原來是我家的,那片地是我祖宗的,這整座山都是我的。
尤其是那些比較繁華的地方,可能冒出幾十上百個前地主來。
當然人家也不一定是吹牛,可能這塊地的確轉了很多次手,尤其解放前社會變化那麼激烈。
在古代,窮人很大可能娶不到老婆,自然也沒有孩子。地主可以三妻四妾,生養眾多。
這麼幾代下來,窮人就絕種了,地主的後代佔了絕大多數。當然這些後代會變成新的窮人,沒有足夠的土地分給他們繼續做地主,然後開始新一輪的輪迴。
這麼算下來,可能每一個人都有做地主的祖先,所以省城也是人均地主。
“那怎麼改?”孟若婷問。
“這還不簡單,老虎本來就是野生的。直接說有虎妖殺了神牛就行,不要提省城地主。”米老太爺說。
“這樣就可以。”孟若婷說。
“你那吃省城草拉龍津屎是怎麼想出來的,這麼噁心。”米嘉說。
“我老家有這麼個傳說啊,我們那邊有個紅鴨山,傳說是一個神鴨,在隔壁縣吃魚,跑我們那兒拉屎,所以我們那邊的土地特別肥沃。後來隔壁縣的人就下毒,把神鴨毒死了,變成紅鴨山。”孟若婷說。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說。”米嘉說。
“一點都不亂,以前農村經常為了爭水爭地械鬥,打的多了自然就結仇,寫故事編排對方很正常。我都寫過不少。”米老太爺說。
“老太爺你也寫過?”米嘉問。
“寫過,以前小坑村和上游六口村不是爭過一口水井嗎,我就編過一個鬼故事,那時候我還是小坑村的人呢。”米老太爺說。
“原來是你編的!”米嘉說。
故事是這樣的:古代小坑村有個讀書人,正要上京趕考,走到水井的時候,發現有人在村裡的水井裡下毒。
讀書人趕緊回村告訴村裡人,但是村裡人不信。讀書人打了水上來餵雞,雞卻沒事。
村裡人更加不信,讀書人激憤之下,自己喝了井水,被毒死了。原來那人下的毒藥只對人有效,如果人喝了就會死,雞狗牛羊都不會中毒。
從此之後,每逢打雷下雨,讀書人的幽魂就會在井邊出現,警告人不要喝井水。
這個故事當時把米嘉嚇得夠嗆,沒想到居然是米老太爺編出來的。
“當時就是編個故事證明那口井是小坑村的,下毒的我就寫成是六口村的人。傳來傳去,兩個關鍵都丟了。”米老太爺說。
米嘉當時聽到這個故事,說的是大橋村的一口井,他跑到井邊玩耍,被米嘉父親罵了,順便說了這個故事。
想來是因為小孩子在井邊玩耍很危險,所以大人喜歡用這個故事嚇唬小孩子,讓小孩子遠離水井,免得掉下去。
所以意外的賦予了這個鬼故事生命力,一直流傳下來。
“虎咬牛的故事不行,跟老太爺編的故事差遠了。”米嘉說。
“沒有啊,我覺得編的很好。”米老太爺說。
“還需要改進。”孟若婷說。
“那我們一起來商量商量,看看怎麼編合適,我要記到族譜上面去。”米老太爺說。
米嘉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做鹽梟也沒什麼丟人的吧,按照史實記載不就行了。
可是米老太爺對這事十分上心,經過他的改編,故事就變成了這樣:
龍津這個地方,山川俊秀,人傑地靈,米家的祖先米芾偶爾路過,大為讚歎,畫了一幅龍津上河圖,讓自己的後代移居龍津。
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