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也不會坐牢,只是沒收豬肉砸毀裝置罰錢。
所以黃大寶並不害怕。
可是伊南娜怕啊,她不是私宰豬,是殺病豬殘豬,不但違法而且犯罪,發現是要抓人的。就算沒抓住,這條財路也會斷。
喬建通把伊南娜拉到一邊,告訴伊南娜:“尚德業家裡很窮,前陣子他老婆生病,積蓄全空,還借了十幾萬。”
“那怎麼辦?”伊南娜問。
“要不您先給黃大寶錢,然後讓尚德業慢慢還。您這是長久生意,尚德業賣賣力氣總能還錢。”喬建通說。
“一百萬那得做到他死。”伊南娜說。
“不用一百萬,肯定不用,這獅子大開口罷了。”喬建通說。
回到病房,喬建通說:“一百萬肯定不行,你受傷了得好好養傷,是應該給點錢,這樣吧,老闆給你十萬。”
“十萬?”黃大寶說,“至少五十萬!”
“你自己想想給你五十萬讓你坐兩年牢你幹不幹?你肯定願意的啊,黃大寶也願意,人家寧願坐牢也不會陪你這麼多。”喬建通說。
“那至少也要四十萬!”黃大寶說。
“你讓他坐牢,自己也沒好處,他家窮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家裡發生什麼事,就是死仇,倒是他出來找你尋仇,你能防一輩子?”喬建通說。
“三十萬。”黃大寶的聲音沒那麼大了。
“一口價20萬,你願意就拿錢,不願意就算了。”喬建通說。
“這好吧。”黃大寶答應下來,“不過我要現金,馬上給。還有,我要尚德業給我賠禮道歉!”
“好好,現金就像進。”伊南娜鬆了一口氣。
她手裡有很多現金,拿出二十萬來給黃大寶。又讓喬建通去找尚德業,給黃大寶賠禮道歉,『逼』尚德業下跪求饒。
這事伊南娜不好出面,回家補眠去了。剛剛洗完澡躺上床,喬建通的電話就來了,這次是加倍的驚慌失措,“不好了老闆!尚德業死了!”
“死死了?怎麼回事?”伊南娜問。
“我來到尚德業家裡,就看到他死了。問他老婆,說是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忽然間就死了。”喬建通說。
死了人就是大案要案,誰都遮掩不下,警察非要查個底朝天不可。
“現在怎麼辦?”伊南娜腦子一片混『亂』。
“老闆你快過來,我按住了他老婆,沒讓他報警。”喬建通說。
“我馬上到!”伊南娜說。
這下可怎麼辦?要不先跑吧,離開龍津去別的地方,等事情過了再回來。
這時候米嘉的電話到了:“尹姐,我聽說屠宰場死人了?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就是兩個殺豬的打架搶豬大腸,一個捅了另一個,被捅的進了醫院,我才剛剛安撫好那個被捅的,給了他20萬,結果捅人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死了。”伊南娜說話顛三倒四。
“什麼叫組不知怎麼回事就死了?”米嘉問。
“回到家還好好的,忽然就死了。”伊南娜說,“鬧出這麼大的事,我想先去外地避一避。”
“不要跑,別慌。”米嘉說,“他們之前打架,捅人的有沒有受傷?”
“沒有吧,說是被打急了拿刀反擊,才傷了人。”伊南娜說。
“也就是外表無傷對吧?”米嘉說。
“應該是吧。”伊南娜不是很確定。
“外表無傷,忽然死了,很可能是他本來就有暗病,打架的時候病發了。”米嘉說,“這樣不算故意殺人,算過失致人死亡,三到七年,罪名很輕的,也不用你坐牢,根本不是你打的。”
聽到米嘉的話,伊南娜總算是安心了一點,“可是要查起來,只怕會牽連我身上。”
“沒關係的,查殺人案的是刑警,刑警才不管私宰豬的事。”米嘉說,“最重要的是安撫好家屬,給多少錢都要安撫住,不能把事情鬧大。”
“好。”伊南娜心裡還是沒底,“小嘉,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沒問題。”米嘉說。
見到米嘉,伊南娜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忽然就鎮定了不少。跟著米嘉來到尚德業家裡。
尚德業家裡果然很窮,住著一層的磚房,連水泥都沒刷,就是『裸』的磚頭。
尚德業的屍體擺在房子中間,躺在門板上,用白布遮住。旁邊有個中年『婦』女在乾嚎,似乎也不怎麼傷心。
喬建通在旁邊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