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尚且跳牆,誰知道劉東會不會發瘋。”戰樂說,“他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只要加一把勁就能把他做了。可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再下手就難了。”
他拿起支票,“怎麼樣,要我幫你嘛?”
戰蘭看著米嘉,米嘉仔細想了想。
“還是讓我自己來吧。”米嘉堅定的說。
“我們自己來!”戰蘭一把搶過支票,“我們能對付他一次,就能對付第二次。”
“第一次人家容易上當,現在有防備了。”戰樂說。
米嘉當然知道,可是他不想讓戰樂動手。他心裡自有自己的很亮標準。別人怎麼對付他,他就要加倍還回去。
不過只要加倍就行了,殺傷人命的事還是不要幹。至於劉東,米嘉已經有對付他的方案,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如果能行那最好,如果不行,再讓戰樂出手好了。
“我會對付他的。”米嘉說。
“是啊,本來說好一千萬收購公司,現在我們光是資產就三千多萬了!分明是你看走眼。莫欺少年窮啊懂不懂。”戰蘭說。
“為什麼是我看走眼啊,一千萬明明是小米自己提出來的!”戰樂說,“我又沒說要用一千萬收購你三千萬的公司,你們把資產提出來剩個空殼,我照樣花一千萬買。”
“人家說一千萬是謙虛,你答應了就是看走眼。”戰蘭說。
“誰能知道一單生意能賺這麼多!”戰樂說。
“所以是你看走眼了。”戰蘭說,“小米就是能賺這麼多,只用幾十萬本錢,一下子就賺了三千萬。”
“這是奇蹟,奇蹟是不能用來做計算基礎的。幾十萬的本錢,一年時間賺一千萬是幾乎不可能,幾天時間賺三千萬,這誰能算得到?”戰樂說。
其實米嘉的意思是一年時間賺166萬,然後把公司一千萬賣給戰樂,戰樂覺得吃虧,正好降價,然後兩不虧欠。
這筆生意看起來賺得多,其實風險挺大。只要有一個因素沒控制好,賺的錢就不會這麼多,甚至可能會虧本。
從根本上來說,沒有拆遷,爛尾樓所在的那塊地根本不值錢。米嘉花真金白銀買下來,可能就砸在自己手裡。
然後這塊地還有所有權糾紛,不把債權買下來,就得跟那些地頭蛇打官司。要買下來吧,人家可不一定會低價出售,也不一定會馬上答應。
要是時間拖得久了,米嘉要買爛尾樓的訊息傳出去,人家明白其貨可居,還會漲價。
把債權買了下來,張樂軍也不一定就要賣爛尾樓,放著等拆遷才是更穩妥的選擇。
把爛尾樓買了,還要設計讓劉東上當。劉東可不是普通人,訊息很靈通。如果不是戰樂派人去找鄺西,而是米嘉自己去,說不定就被劉東發現。
還有那些翡翠也是,光靠米嘉自己,要從哪裡搞這麼多翡翠來拍照?不用翡翠,用其他替代品,也不是米嘉能辦到的。
最後劉東上當了,給了米嘉一大筆錢,還是要靠戰樂來擋著。要不然劉東發現上當,立馬上法院告狀。
打官司期間米嘉的銀行賬戶被封鎖,財產被保全,米嘉立馬就變成窮鬼。要對付窮鬼可容易了,隨便找個人去打,米嘉不還手被打死,還手就是互毆。
“總之就是你小看了小米。”戰蘭說。
“好好好,是我小看了。”戰樂沒辦法,只好承認,“小米,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鄺西救出來了嗎?”米嘉問。
“救出來了,給了答應他的二十五萬,還多加了五萬,送到南邊去了。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你才是幕後主使。”戰樂說。
把米嘉說得好像壞人一樣,不過在劉東看來,米嘉就是壞人吧。
鄺西這人也是悲催,原本在百貨公司裡面呼風喚雨,上下其手。百貨公司買車他虛報價格賺一筆,修車收回扣賺一筆,加油偷油票賺一筆,車子用幾年誇大損耗,低價賣車又賺一筆。
錢來得容易,就染上的賭癮,和人打牌一張一千塊。後來百貨公司倒了,他拿著這些年的積蓄自己做生意,開始的時候賺了些錢,更加膨脹,賭錢升到到一張兩千,有時候還跑到澳門去賭。
沒幾年就把老本全輸光了,生意自然也做不下去,窮困潦倒,老婆離婚,孩子也不待見,根本不讓他進門,一個人租個小單間住,上廁所還要去隔壁的公廁。
戰樂派了人去找他,鄺西一口答應下來,除了要錢,還讓送他離開龍津,重新開始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