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仍舊自顧自的替他把著脈。
幸好,從他的脈象可以得知,經過一整天的休息之後,他的身體狀況好轉了不少 ,這也讓我放心了不少,替他拉好被子之後,就準備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回自己 房間休息。
正在這時,高拂曉卻突然握緊我的手,併發出一個聲音:“嫵兒,不要走……”
這個聲音卻讓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因為他明明就是白衣人師父的聲音,卻是從 高拂曉嘴中發出來的,與高拂曉平時與我說話的聲音相差太大。
靜默了片刻之後,我自嘲的對自己笑了笑,覺得自己肯定是太勞累了,加上思念 白衣人師父過度,出現幻聽了,我搖了搖頭,一邊繼續抽自己的手,一邊在心中 對自己說道:“快點去洗洗睡吧,再這樣下去都要神經錯亂了 。”
“嫵兒,不要走,不要離開師父……”誰知,我的手再次被高拂曉反射性的握緊 ,並繼續喃喃自語道。
這一次,我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幻聽,這說話的聲音百分之百是白衣人師父的。
頓時,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假設掠過我的腦海中,讓我俯下身,用略帶顫抖的手 輕輕解開高拂曉的衣襟,再揭開一看,一個褐紅色的六瓣梅花印記出現在我眼前 ,讓我心中立刻狂喜不已,這是當年白衣人師父在皇宮中中了劇毒之後,外公替 他逼毒時留下的印記。
看來,之前我是白白傷心了一場琉璃,外公竟然和白衣人師父聯合起來欺騙我一 場,歡喜過後,我冷靜了一點,將前因後果聯想了一番,不禁又有點牙癢癢了, 還報復性的在白衣人師父扮的“高拂曉”手上掐了一把,解解氣。
隨後,我並沒有叫醒白衣人師父,而是起了一股惡作劇之心,竟然他想演戲,那 我便陪他演好了,看他和外公什麼時候自己忍不住,來向我坦承這件事。
自然,既然白衣人師父並未真的過世,我也就無須躲藥鋪中療勞什子傷了,因此 ,第二日一大早,我便神清氣爽的出現在精神也已恢復過來的“高拂曉”面前, 頗有氣勢的一擺手道:“高拂曉,你收拾收拾衣物,隨我一起回家吧。”
因著我最近這些時日的精神一直都是萎靡不頓,還肯搬回家去住,讓“高拂曉” 感到相當的詫異,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小侯爺是遇到什麼開心之事了嗎?心情看上去好像非常好的樣子……”
“嗯。”我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這幾日我也想明白了,逝者已也,任憑我 再傷心,再難過,師父也已經感覺不到了。與其這樣,我倒不如早點將師父忘了 ,重新開開心心的過自己的新生活,說不準這正是師父所樂意見到的呢。”
邊說,我還邊用眼角偷偷的窺著他的眼色。
剛開始,“高拂曉”的神色確實稍稍黯然了一下,不過,稍後他竟然還真的為我 感到高興道:“確實就是這個理兒,小侯爺現在的這種精神狀態也一定正是皇上 所樂意見到的。”
我都說要將他早點忘了,他居然還沒感到傷心和難過?究竟在搞什麼飛機啊?我 心中暗自犯嘀咕道,不過,我也沒有繼續試探下去,反正來日方長,我就不信他 能憋住多久。
因為我已經多日未回家,我娘、我外公和陸軒轅他們看見我自己主動搬回來了, 心中的歡喜之意自然可想而知了,只是,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我觀察了很久 ,也悄悄跟蹤了他們很久,卻未發現外公與“高拂曉”有任何暗中的動作,也從 未揹著我,私下交流過,外公對“高拂曉”真的僅僅是除了對其跟隨在我身後保 護我而心存感激之意外,別的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感了。
好像真的不對勁啊,難道外公也不知道“高拂曉”其實就是白衣人師父?對此, 我也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還旁敲側擊我外公和我娘很多次,他們卻都是如雲裡 霧裡一般。
而我搬回家後,因著流雲一向喜歡纏著我與陸流楓二人,在他的攪合下,我與陸 流楓之間的接觸機會自然也就變多起來,而因為白衣人師父依然健在,我與陸流 楓之間就更不可能發生什麼了,所以有一日,我悄悄點了“高拂曉”的睡穴,與 陸流楓深談了一次,明明確確告訴他,自己今生不可能再喜歡上其他的男子,只 能與他做兄妹了。
陸流楓聽見之後,雖然很難過,卻還是選擇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他雖然仍舊帶 著流雲來找我玩,卻真的是恪守著兄妹的本分。
陸流楓這邊的問題解決了,也讓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但是,我卻仍舊讓“高拂 曉”感覺到我與陸流楓之間的關係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