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兒童達期不入校者,罰其父兄。既入學也,其所踐之課程,皆足發揚其雄武活潑之氣,鑄成其獨立不羈之精神焉。美國小學學童所歌之詞,皆激烈雄大之軍歌也。吾嘗檢譯日本小學讀本全籍,多蓄愛國尊皇之義,而於各國海陸戰爭之事蹟,尤加詳焉。其用意所在,蓋欲養成其軍人性質於不知不覺之中耳。夫圖畫一課,末藝也,而有戰艦、炮彈、槍炮等幅,其用心之微,固非野蠻諸邦國所得而知之矣。日本尚如此,而況歐美諸強國哉!”
孫綱讀完了這段,不由得暗暗點頭。查查,這個神州自由人到底是誰,”孫綱對馬說道,“可能的話,找到他,好好用不是一個一般的人才。”馬點頭說道,
“班固《漢書》載:殷周以兵定天下,天下既定,戢藏干戈,教以文德,而猶設司馬之官,六軍之眾,因井田而制軍賦。是以除老弱不任事之外,人人皆兵。故雖至小之國,勝兵數萬,可指顧而集,與今日歐美諸強國殆無以異。三千年以前之制度,尚復若是之精密,餘於是不得不深感吾人之祖先矣。漢代調兵之制,民年二十三歲為正,一歲為衛士,二歲為材官騎士,習御射騎馳戰陣,至六十五乃得為民歸田。北齊軍制,別為內外二曹,外步兵曹,內騎兵曹,十八受田,二十充兵,六十免役,與昔之斯巴達國制頗相彷彿。自唐、宋以降,始專用募兵,而國民皆兵之制掃地矣。民既不負捍衛國家之義務,於是外虜內寇,不絕於時,我華夏數千年神器,遂屢為外族所據。今之論世者屢有復古之議,國民皆兵本亦為古法,即何不復之?徒以空言,擾亂視聽,謀國者有如此哉?之政治家、新聞家以及稍具知識之士,莫不曰:今之世界,武裝平和之時代也。昔則有化干戈為玉帛之語,今日干戈即玉帛矣。何也?外交之勝敗,視乎武力之強弱,武力既弛,雖聚張儀、蘇秦、法之塔列朗,德之俾斯麥、意之加富爾等中外諸能人組織一外務部,而不為功也。以帶甲百萬之俄羅斯,而大倡萬國和平之會,在常人之眼視之,以為惡獸結放生社,不過藉此免天下之猜忌,乃得肆其爪牙而已。至究其實,則殊不然。蓋平和局成,而其武力之為力乃益大耳。俄人豈真好平和哉!人知戰爭之可畏,而不知不戰爭之戰爭可畏,不亦誤乎!”
“他說的這些對咱們來講很重要,可以說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孫綱對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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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五)“崇文抑武”大批判
“這個倒是好辦。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為我們所用。”馬說著。拿過了另一張報紙。“看。梁大才子也開始發表文章了。”
孫綱從她手中接過報紙。看到了梁啟超寫的文章。
“自宋時以來。為免唐時天下盡裂於藩鎮。及武人干政。宋太祖遂杯酒釋兵權。行崇文抑武之策。歷朝相沿。其法意雖美。然有矯往過正之嫌。以致積弱不振。為金元所滅。嘗言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有宋一代。北有契丹、女真。西有党項。外患極深。其歷代君主均整軍經武。然崇文抑武之積弊日深。國富而兵弱。重以人心渙散。內有奸佞。外少良將。終不免亡國之慘。近世考古聞之。宋時武備之具。攻戰之器。甲於天下。凡西歐諸國亦不能及。有如今日之西國與我。奈何為遼金夏之積威所劫。終至國破身滅?其禍端即此崇文抑武四字也。宋時文崇孔子。武尊呂公(姜子牙?!)。二聖皆為至尊。然因抑武過甚。今文聖人人知之。而武聖湮沒無聞。其至尊尚沒落如此。兵事則不可問矣。自宋以來。歷朝崇尚文治。輕視武功。所謂百戰軍功不如一篇錦繡文章。雖屢遭外族侵陵。仍死抱崇文抑武之教條不放。死族滅而不悔。何也?懼武人以兵犯上。奪此一家一姓之天下也!明時以文官統武將。宦寺為監軍。水師則由太監直轄。即此類也。前清鹹同之世。洪楊倡亂東南。為禍天下。曾文正公舉義兵而匡國難。剪除洪逆。廓清東南半壁。而朝中猜忌日深。及文正功成散軍歸朝。欲老林下。猶以天津教案毀其令譽聲名(難道說天津教案裡面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其用心若此。由是國家益弱。嗚呼!上層如此。輒舉國皆視武人為賤類。與西國勁悍無前之兵相角。寧有不敗乎?緣其所自。乃我國帝制過久。歷朝帝王視天下為其私產。文武為其僕役。主懼僕反。至崇文抑武的行其道。泰西諸國或帝制。或共和。而未有我中華文尊武卑之風。亦未聞有懼軍人篡政之念。何也?以其軍隊為國家所有。非一家一姓之私軍。即軍隊國家化也。軍出於民。收於國。以軍人為民眾之楷模典範。軍人以保民衛國為天職。不問政治。此即泰西諸**強而不危於上之所以也。如今我國共和初成。已非一家一姓之封建王朝。乃天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