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我跟工作室的同事說你請假了。你當時走的時候沒有遞辭呈,一個員工不能上兩家班。”
“可是我現在在張俊輝的公司上班。”
習遠笑:“你做他的助理,住他的房子,難道對他舊情復燃了?”
“你別胡說八道。”彭思捷把已經洗乾淨的卡其的便盒裝進袋子了,“我什麼時候對他舊情復燃了,是霍曼婷讓我做他助理的,她說那樣可以讓張俊輝對我死心。”
解釋清楚霍曼婷的事,是不想讓習遠誤會。
可習遠顯然是不相信,冷笑:“張俊輝喜歡你,你去接近他反而會讓他死心?真是有趣的邏輯。我是三十歲,不是三歲。”
彭思捷說不過習遠,抱著卡其向外走。袋子放在後座,卡其放在副駕駛的位子上。
習遠的車子都發動了,彭思捷又跑回去,拍開車窗,說了一句:“反正我不喜歡張俊輝。”
不到十個字的一句話,卻讓習遠樂上天了,他終於讓她說出了這句話。
彭思捷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習遠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連她自己也不確定霍曼婷的那個辦法行不行得通。
讓張俊輝放棄過去,把握現在,是她的初衷,她得用自己的方法試一試。彭思捷一向是不會拐彎抹角的人,她方法就是直截了當。
如果不加班,張俊輝會在晚上十點左右回家,有時候霍曼婷會跟著一起,加班的話就不一定了。
十點鐘,彭思捷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透過貓眼她看見只有張俊輝一個人,霍曼婷不在。
十分鐘後她端著一碗水餃,敲開對面的門:“我做了宵夜,你要不要吃?”
張俊輝有點意外,但還是很客氣地請彭思捷進門。
鑑於自己廚藝不精,彭思捷煮的是超市買的水餃,但就是那樣也曾經被刀刀吐槽過,說她煮得程度不好,調的湯太難喝等等等等。
“怎麼樣?”她小心翼翼地問,“還可以吧?”
張俊輝笑得有點奇怪:“習遠沒有嫌棄過你的廚藝?”
彭思捷搖頭,他似乎是不相信。
“真的沒有!”彭思捷為自己辯解,“我做什麼他都喜歡吃,而且都會吃完。”
那是當然,如果彭思捷每天為他做飯,他也會吃完的吧。張俊輝笑著搖頭,用勺子舀了一個水餃。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傷感。
張俊輝沉默,彭思捷不知所以,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廚藝不好?”
她跟張俊輝認識的年紀,還沒有條件能為他做飯。
“我關注了刀刀的社交賬號。”張俊輝說,“她經常吐槽說她閨蜜的廚藝不好,做的飯是給十八層地獄裡的人吃的。”
刀刀總是那麼尖酸刻薄,彭思捷無力反駁,她承認她的廚藝有待改進,不過:“你關注刀刀她沒發現你吧,沒想到你一個大老闆還玩那個。”
張俊輝低下頭,無聲地笑。他的私人社交賬號只關注了刀刀一個人,目的是透過她去了解彭思捷的訊息,因為彭思捷不玩網路。
“我關注她是因為你。”
這樣……彭思捷也低下頭,絞著手指,張俊輝的話讓她無法回答。好像不管她怎麼說,都會有負於他的心意。
沉默了一分鐘,她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可能?”
“難道沒有嗎?”張俊輝反問。
難道他一直以為有……彭思捷無語,她很早之前就跟張俊輝說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她鼓起勇氣,說出她今晚來的目的:“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
“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喜歡的人不是你。”
“是習遠?”
彭思捷語塞,跟習遠分手後,她就不再想承認這件事情了。
“張俊輝,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不論你做什麼,不論你怎麼樣,我和你之間都再無可能。”
她必須要說明白,必須斷了他的念想。過去的苦難造就了她勇往直前的心態,對於感情也是一樣,她只會向前走,不會糾結於過去。
“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張俊輝說,“你和習遠已經訂婚了,為什麼還會分手?”
“訂婚?”
“嗯,他脖子上戴的那枚戒指。”
那個戒指他們只會在秋冬季節戴,因為夏天穿的衣服太少,容易被人看見。上次她憤然出走,什麼都沒有帶,當然也包括那個戒指。
彭思捷不清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