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地盯著餐桌上的粥,說:“我要吃番茄雞蛋麵,你為什麼給我煮粥?”
“小米粥是養胃的。刀刀說你整天喝酒,胃怎麼受的了?電飯煲裡還有米飯,你先喝粥,我去炒兩個菜。”
“我要吃麵。”習遠的孩子勁又上來了。
“沒有番茄雞蛋麵。”彭思捷把粥推到習遠面前,“你給我把粥喝了。”
習遠沒理會,彭思捷轉身進了廚房,是他自己說肚子餓的,看他能捱到什麼時候。
其實彭思捷知道,習遠肯定不會吃的,所以偷偷地在廚房煮了番茄雞蛋麵。等做好菜出來,果然,粥一口都沒動。
真是沒辦法,彭思捷無可奈何,只得把面端出來:“給你。”
習遠這才開始動筷子。
到了晚上,卡其可以站起來了,彭思捷激動地大叫:“習遠,快過來,快過來,卡其站起來了。”
習遠在臥室躺著無聊,聽見彭思捷的聲音,連忙跑出來。
醫生說要靜養,彭思捷怕卡其活動久了對身體不好,於是把它抱起來放進懷裡,摸來摸去,喜歡得不得了。
“你不怕狗了?”習遠問。
彭思捷看了他一眼:“誰說我怕狗了?”
“我觀察了很久,你對狗根本不過敏,不敢接觸狗難道不是因為怕嗎?”
彭思捷只顧逗卡其,沒回答他的話。習遠坐到她身邊,伸手去摸卡其的腦袋。
卡其的個頭很小,兩隻手很容易就碰到了一起。
彭思捷下意識的反應是把手拿開,但被習遠及時抓住。他抓得很牢,彭思捷根本沒法甩開。
“你幹嗎?”彭思捷說不清自己是羞愧,還是生氣。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習遠稍微一用力,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幾乎是在她靠近他懷裡的一瞬間就吻住了她。
習遠是害怕她會反抗嗎,所以才把她的胳膊固得那麼緊?他不知道,在他面前,彭思捷根本沒有抗拒的勇氣。
“嗚…嗚…”兩人貼得太近,卡其夾在中間,很不舒服。
彭思捷醒過神來,推開習遠,抱著卡其進了臥室,眼睛都不敢直視他,他是怎麼了?
狗屋就放在彭思捷的臥室,她把卡其放進去,然後爬上床睡覺。
她知道,自己還喜歡著習遠;她也知道,習遠還喜歡著她。可是就因為她沒有跟他……他就去找別的女人。這樣的習遠,她不願意接受。
雨一直斷斷續續地沒有停,半夜突然打起雷。
習遠被雷聲驚醒,想起什麼,跑進彭思捷的臥室。果然,彭思捷蜷縮在床的一角,用被子矇住全身,瑟瑟發抖。
“思捷,”習遠掀開被子,把她抱進懷裡,“別怕,我在這。”
聞到熟悉的味道,彭思捷顫抖的心才緩緩平靜下來。
在這世上,只有習遠知道她怕雷雨夜,也只有習遠會在雷雨的夜晚抱著她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辭職
清晨醒來,雨已經停了,可以聞到雨後空氣溼潤清新的味道。
她照例是靠近他心口的位置,照例是拉著他的手指,如同他們從未分開過一樣。彭思捷不敢動,她怕她一動,習遠就醒了。
而其實,習遠早就醒了。
他抱著彭思捷,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臉頰,吻她的雙唇。
彭思捷從未像此時這般混沌過,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知道自己跟習遠會有怎樣的一個結果,她甚至不願意去想任何關於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一切。
“習遠。”她攔著他的手。
習遠略微急促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垂:“你還是不願意,是嗎?”
如果說以前阻礙彭思捷的,是她的恐懼;那麼,現在阻礙她的,則是習遠跟那個陌生女人之間的接觸。
終於,她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習遠苦笑,他怎麼就忘記這件事了。
他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卡其在彭思捷那裡住了七天,一週後習遠帶它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以後注意別讓它亂跑就行了。
彭思捷幫卡其收拾東西,把一應用具都裝進大袋子裡。
卡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它的身邊是習遠,“你什麼時候回我那裡上班?”
啊?彭思捷愣了,習遠是說回他的工作室上班嗎?
習遠摸了摸卡其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