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一件淺金色的襖子,下邊配大紅哆囉呢裙子,要說的話便不太好開口,兩隻手按在腰前蹲了蹲,嚅嚅嘴唇。
明沅拿了靶鏡照著髮式,讓采菽把蝴蝶結子打的底些,壓在螺兒下邊,她瞧見絲蘭過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掩了口就笑:“五姐姐今兒想穿什麼?”
絲蘭大鬆一口氣兒,兩隻手闔在襟前拜了拜:“可愁死我,姑娘真是救命的菩薩。”
昨兒穿的那一套制服,明洛今兒是再怎麼也不肯穿的了,張姨娘原就會打扮,整個院子裡數她會最會梳頭畫眉,沒生明洛之前,紀氏的頭都是她梳的。
明洛這上頭全似了張姨娘,七八歲的時候就會拿了眉筆畫眉毛,她的眉毛生的濃,張姨娘又不許她拿刀刮眉,鑷子更是一碰都不許碰,她只好拿明湘練手,三個姐妹裡頭,只她的眉最淡,拿黛筆輕輕一勾一畫,原來疏淡的眉目立時就有了神采。
明沅自來不碰這些,以目前的年紀也不該碰,明洛倒是已經塗粉施朱起來,她自去了穗州一年無人管,臉上曬得黑了些,回來見著大夥兒都白,這才拿粉蓋起來,一抹便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