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天隆揮手止住謝聆的話頭,說道:“你不是要聽關於你孃的事嗎?那就老老實實的聽我說完。不然我不說了,你死不瞑目,可不能怪我。”
謝聆只好不再說話,聽他言道:“謝冠天那臭小子,能給繡兒什麼?一個江湖草莽,怎配的上繡兒大家閨秀的身份?不過是仗著武功高強,救過她的xìng命嗎?有什麼了不起?嗯?你說是不是?”
木天隆說到這裡,貌似帶著一絲顛滯,後來幾乎都是吼出來的。謝聆不敢多說,生怕他真的不說下去。
木天隆喘著粗氣,說道:“後來,繡兒生了你。謝聆,我想你是不知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謝聆再也忍不住問道:“我娘和我爹恩愛嗎?”
木天隆冷哼一聲,道:“恩愛?什麼叫恩愛?表面倒是恩愛的很吶。實際呢?謝冠天能給繡兒什麼?他知道繡兒喜歡什麼嗎?他了解繡兒的內心想法嗎?他能給繡兒發自內心的快樂嗎?”
“那後來呢?”謝聆問道。
木天隆道:“後來?他們終於分開了,你知道嗎?繡兒離開謝冠天的那一刻,我是多麼的高興。那種高興無法言表的。你永遠也不明白。”
謝聆氣急,道:“原來我娘離開,是你從中破壞!”
木天隆搖頭慢悠悠道:“不,不,不,他們分離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不是說我從中破壞造成的。”
謝聆問道:“那……那我娘現在在哪裡?”
“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現在,你受死吧!”不願親自動手,正要叫楚上風進來解決她,只聽一個丫鬟急衝衝的喊道:“老爺老爺。”
木天隆皺眉道:“叫什麼叫?”開啟了房門,只見一個丫鬟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外,楚上風已然不見人影。木天隆稍感奇怪,卻也不曾去細想。
那丫鬟說道:“是……是夫人……”
木天隆緊張起來,急忙問道:“夫人怎麼了?”
“她……她突然暈了過去……”丫鬟話沒說完,木天隆粗暴的呵斥道:“怎麼不早說!”匆匆關上房門,也顧不上恐嚇謝聆。直接走了。
謝聆心中想道:“看來這個大學士夫人身體不好,這是逃脫的大好機會,只可惜我現在動彈不得,哎……舉目無助,難道我真要死在這裡?”
聽聞一響開門的聲音,外面rì光強烈,一道強光shè了進來,刺得她睜不開眼,謝聆還沒看清進來的人,感到手鐐腳銬一鬆,已然解開了束縛。
謝聆眯眼望去,只見是一個作丫鬟打扮的女子。謝聆驚訝不已,也不敢高聲言語,輕輕說道:“你是?”
那丫鬟噓了一聲,不讓謝聆說話,接著伸手解開謝聆身上的穴道,四周張望,一臉緊張之sè。
謝聆感到全身一陣輕鬆,正待還要相問,那丫鬟一把拉住謝聆的手腕,低聲說道:“你什麼都不要問,跟我走便是。”
那丫鬟手勁極大,謝聆被拉得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兩人來到房間屏風後面,那丫鬟開啟了後門,指著那後山說道:“你趕緊走吧,那上面有一個密道。直接通往學士府外面那個山峰。有多遠走多遠,別再回來了。”
“是……是誰救我?”謝聆急忙間問道。
“還問這些幹什麼?”那丫鬟著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趕緊走吧。被人發現了可不得了。你別害我!”
謝聆聽了這話,只好作罷。抱拳道:“姐姐救命之恩。此生難忘!rì後定當報答!”
那丫鬟道:“你要報答便報答夫人。”
謝聆見遠處過來一隊jīng兵,說了聲“告辭”,憑藉大樹、假山、涼亭等物作為屏障,幾個起落,便到了那後山腳下。
謝聆這次逃脫的匪夷所思,根本無法想象,是以一刻也不願耽誤,上山進密道。無人發現,正在暗喜,聽聞腦後一陣勁風吹來,夾雜金屬破空之聲。當下聽聲辯位,身子前傾,向前一竄。縱出三丈開外,由於洞裡過於黑暗,幾乎便要撞在洞壁之上。
幸好謝聆反應敏捷,雙足在璧上一蹬,借力斜shè而出,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全身戒備,卻不見那人再度攻擊。
謝聆很快習慣了這個黑暗,看清來人是楚上風,心中一驚,暗道:“竟然是他!”
楚上風刀法之了得,謝聆是一清二楚,便是在平時,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如今自己穴道方解,又受困囚牢十來天,更加不敵。
謝聆情急之下,說道:“你不是跟尉遲巖同門師兄弟嗎?怎麼你們處事態度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