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跳舞,可見自己之前真是井底之蛙,更是覺得這鳳漓身邊真是藏龍臥虎,人才濟濟。
廳裡,女僕整隊而出,手裡端著托盤,將各色菜餚瓜果一一擺在眾人面前的案几上後,再逶迤而出,悄無聲息。
鳳漓不善飲酒,宴席上的酒便用酒性特別清淡的果子酒代替。
鳳漓舉了琉璃酒盞先敬了三杯之後,便笑道:“難得今夜如此開心,諸位也不必拘著,有什麼才藝都拿出來,諸位如能搏王妃一笑,孤有重賞。”
對諸位美人來說,這倒是難得的在鳳漓面前表現的機會。
藍採萍和宮氏這四人,自入府到如今都快要兩個月了,都還是初次見到鳳漓,她們知道自家王爺生得俊美,卻沒想到是這般的俊美無儔,更沒想到性子也不似別人說的那般冷,沒看他對王妃那般的周到細緻麼?
藍採萍舉了酒盞,“妾藍氏無以為祝,跳一支舞為王妃添壽,聊表心意,還望王爺王妃不嫌棄。”
“準。”鳳漓掃了一圈眾人,道:“有舞無曲便缺了幾分意趣,你們幾個誰會唱幾句?”
宮氏起身,朝著主位福了福,“王爺,王妃,妾宮氏會唱一些小調。”
鳳漓頷首,“那好,你唱,藍氏舞。”
藍採萍和宮氏領了命,便去準備。
阿曛拿了眼去看鳳漓,這人當宮裡賜給他的美人是來王府裡唱歌跳舞的?怎麼說這些妾室都是朝廷三品、四品官員家中的女兒,可不是一般的歌姬舞姬。
鳳漓覺察到身邊人的目光,端了酒盞,掉轉頭來,瞧著阿曛:“今日王妃生辰,想要我送點什麼給你?”
“多謝王爺,妾身什麼都不缺,王爺能特意為妾身辦這一場生辰宴,妾身真的很感激了。”
“王妃什麼都不缺麼?”鳳漓挑了挑眉,“這個孤倒是忘了。”
這時宮氏的歌聲在湖心小島上響起,越過湖面而來,輕吟淺唱,倒是正符合這中秋月夜的浪漫情懷。
湖面上,一襲桃紅輕紗舞裙的女子,正輕盈旋轉著,長及後腰的黑髮打散開來,隨著腰肢旋轉著,如一朵綻放的桃花,在湖面上掠過。
“她也會水上跳舞的功夫?”阿曛不由得驚歎,這藍採萍竟這般厲害。
卻聽鳳漓笑道:“那水面下有一個戲臺,她們站在上面跳舞,夜裡光線暗,看不見水面下的戲臺,便真當這幫舞者是凌空踏水而舞。孤讓人搭建的這水舞臺,王妃以為如何?”
真虧他想得出。阿曛內心裡其實很服氣的,這人的心思就是與常人不同,花樣甚多。
“王爺的心思真是旁人所不能及。”阿曛讚歎。
“王妃這是在誇獎為夫?”鳳漓湊近了過來,拿唇不經意間在阿曛臉上蹭了蹭,“王妃擦的是什麼香,這般的好聞,孤心甚喜。”
這人喝醉了吧,眾目睽睽之下,當著他一大堆小老婆的面,他居然這般輕浮言語。阿曛往後仰了仰,想避過去,卻被那人攔腰扯了過去,“別躲,身子借孤靠一靠。”
賀蘭雪真是看不過去,又不敢摔了杯子離去,恨恨絞著手裡的帕子,端了酒杯自顧自灌了幾杯下肚,酒氣上來,臉色已有些紅。
正要發作,卻聽對面桌上啪的一聲重響。
木槿已拍碎了手中的琉璃酒盞,掀了桌子,起身怒目向主位上被她這一系列動作嚇得愣住的兩人,只見她手指著阿曛,恨恨對鳳漓說道:“鳳漓哥哥既這般喜歡她,為何還要娶我?”
木槿這般一鬧,湖心裡唱歌的宮氏和跳舞的藍彩萍瞬間停了下來,眾人都望著殿中三人。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發展。
卻聽鳳漓沉聲道:“小槿不可胡鬧。”聲音雖冷,但廳中人都聽得出那份與眾不同的親近之感。
“鳳漓哥哥,你……你欺人太甚……”木槿雙目通紅,眼淚洶湧而出,正欲大哭,卻見她手捂住心口,臉色突然變得猙獰,似是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渾身開始抽搐,搖搖欲墜。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都以為木槿會倒在殿中地上,卻見一道紫影一閃而過,下一刻,眾人只見殿中央,一襲紫袍的鳳漓,正抱著木槿,臉色冷凝,望著懷中人的眼裡盡是擔憂。
那木槿一張粉臉此時已慘白如紙,蒼白的唇角有黑色的血液流出,鼻孔和眼角都有血水滲出,摸樣極為恐怖。
顯然是中了劇毒。
阿曛怔怔望著殿中的兩人,心中雖為木槿擔憂,但腦中卻在思索著木槿怎麼會在宴會上身中劇毒?想來應該是來自食物。
見殿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