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得知精神治療的宗旨就是化解一切內心衝突後,便立即終止了自己的精神治療,並斷然寫道:
倘若我的魔鬼離我而去,我怕我的天使也會振翼而飛。
為了創造,作家、藝術家的犧牲是巨大的。創造性的活動耗費了他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心血和生命,剝奪了他們享受天倫之樂的權利,把他們投入一種極端的、反常的、瘋狂的生境之中,把他們當成實現藝術目的的工具,無情地役使他們去完成自己的使命,迫使他們放棄正常人的生活,逼迫他們無條件地獻身,並將他們的生命置於深淵和巔峰之間,讓他們在其間大起大落。
藝術創造性活動汲取了他們寶貴的生命能量,而使他們無法拿出足夠的精力去面對殘酷的現實世界。終於,在現實生活中,他們變成了低能的人。由於他們為了創造失去得太多,一旦他們從創造性活動中退出時,他們便會在現實生活中尋求瘋狂的補償,以至於因為補償過度而形成各種各樣的不良品行和惡習:殘忍、自私、虛榮。另一方面,因為他們在創造性活動中以創造者的角色出現,他們便形成了一種自我優越感:創造者唯我獨尊,並將這種觀念貫穿到現實生活之中。他們完全以自我為中心,肆無忌禪地冒犯道德準則和傳統法則,並因此而成為公眾群起而攻之的物件。
為了獲得創造的激情、靈感和創造的衝動,他們必須有意將自己置身於極端的、甚至是反常的生態環境中,去獲得為創造而必備的生命體驗。一方面,藝術的崇高使命賦予他們一種觀念,他們認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當的;另一方面,他們也在現實世界中生活,現實世界的道德觀念和傳統規範也同樣影響著他們。這兩種觀念在他們的生命活動中互相爭鬥,使他們感到混亂而痛苦,備受折磨。當現實世界的道德觀念和傳統規範佔上風時,他們也會感到自己生活方式的反常、墮落、醜陋甚至於罪惡,不過,他們自認為有權利去做一切的時刻更多。
創造的代價是巨大的,但報償也是豐厚的。創造性活動使參與創造的人體驗到了創造的至高享受,體驗到了生命的各種極致境界:大喜大悲,大善大惡,歡樂的頂峰和痛苦的深淵,愛的銷魂蕩魄的極樂,性慾的暴虐和折磨;創造性活動把他們造就成了藝術家,使他們成為創造者,成為卓越的人;創造為藝術家帶來了榮譽、財富、地位、愛情,創造賦予了藝術家超凡的魅力,為藝術家開闢了廣闊的現實和理想的生活空間。
二 愛美酒,愛佳人(1)
威廉·巴特勒·葉芝在談論人的靈魂時這樣寫道:“當生活把她的幻術一個個收起時,那些欺瞞我們為時最長的可能就是美酒和肉慾親吻。”這位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在談靈魂時說這番話絕非是為了聳人聽聞,這是對人性的一種總結。無論是作家、畫家、音樂家、電影藝術家,還是歌星、舞星、表演藝術家,與醇酒無緣的幾乎寥若晨星。德國大音樂家貝多芬無論生活多麼貧寒,酒都是不能少的;詩仙李白離開酒幾乎是不寫詩的,法國作家波德萊爾也終日與酒為伴。
在藝術界,酗酒是一種普遍行為。詹姆斯·喬伊斯雖然身體纖弱;但他喝起酒來也是一杯接一杯,直喝到神經麻痺。好萊塢超級豔星伊麗莎白·泰勒也特別喜歡喝酒;有時喝起來通宵達旦。理查德·伯頓;世界著名電影明星、伊麗莎白·泰勒曾經的一任丈夫更是酗酒成性;他喝起酒來從來不加控制;往往喝得酩酊大醉。一位秘書說,一天晚上她親眼看見伯頓一連喝了23杯龍舌蘭酒,還喝了幾瓶卡塔布蘭卡牌啤酒。伊麗莎白·泰勒和理查德·伯頓兩人幾乎天天飲酒;據他們孩子的家庭教師講:“他們兩人都能喝;一點兒不錯;我每天夜裡都要陪他們喝到凌晨4點鐘。我白天整天和孩子們在一起,晚上就陪著伯頓夫婦……一邊喝酒一邊閒聊,吟詩……”
不少當代爵士樂歌手和表演藝術家更是酗酒的能手。如人稱“小喇叭王”的新奧爾良爵士樂大師巴第·鮑頓,三角洲布魯斯歌星查理·帕頓,盲人音樂家、得克薩斯布魯斯歌手萊蒙·傑佛遜;開創一代爵士樂新風的比克斯·白德白克;創造布魯斯新風格的萊羅伊·卡爾、斯克萊波·布萊克威爾,布魯斯超級女歌星邁米·史密絲,布魯斯皇后貝蒂·史密斯,魅力非凡的布魯斯大師羅伯特·約翰遜;最走紅的爵士樂女歌星比莉·荷麗黛;爵士樂界的“怪鳥”帕克爾;天才的布魯斯演奏大師小瓦爾特;他們皆要從酒中、歌中和音樂中尋求他們生命的歡樂和價值。
美酒令人陶醉,性與愛的誘惑更令人無法抗拒。
作家、藝術家中間沒有多少人能夠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