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一味沉醉於感覺和肉慾的狂歡之中,而是以同樣的熱情,來讚美靈魂的生命,虔誠地聆聽靈魂深處發出的呼聲,對響徹在精神蒼穹的靈魂的神聖召喚發出回應,珍重心靈昭顯的神聖啟示,渴望著靈魂的遷升和登臨天界靈境的狂喜。
然而,肉體不可能與靈魂一道振翼高飛,靈魂也不可能俯就肉體,與肉體一起沉降,它們各有各的軌道和行程,背道而馳,各執一極,而不願放棄任何一方的作家、藝術家只有被雙方分享、分割、撕裂。在自我分裂的狀態中,在靈魂與肉體的衝突、矛盾之中度日。德國偉大的作家歌德在《浮士德》中曾詩意地描述過這種人面馬身的存在狀態:
啊!你只知道有一種的衝動,
另外的一種你便全無所知!
有兩種精神居住在我們的心胸,
一個要同另一個分離!
一個沉溺在迷離的愛慾之中,
執拗地固執著這個塵世,
另一個猛烈地要離開凡塵,
向那崇高的靈的境界飛昇。
唉,肉體的翅膀,
畢竟不易和精神的翅膀做伴。
作家、藝術家不可能使靈肉雙方求得和解,也不可能放棄生命完整性的理想拋棄靈魂,或者拋棄肉體。在他們看來,靈魂的召喚與肉體的召喚的魅力同樣不可抗拒。作為完整生命的保全者,作為自然生命的享用者,他們屈從於雙方的魅力,變為一種雙重自我、自相矛盾、自我衝突、自我對立的生靈。一方面,他們的精神棲居於神聖崇高的澄明之境;另一方面,他們的肉體卻沉醉於塵世的愛慾的狂歡。一方面,他們渴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