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漂著不少船隻,明明在紀家軍的地盤上,卻無人上去攔截,怒道:“為什麼不追?”
杜元樸正色道:“我等只管放人,不管捉人!”
林庭軒舉劍欲擲,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到底怎麼處置沙昂,鍾天政沒有明話,他不敢擅自決定,不過區區一艘小船,在這沒有一物遮擋的大海上,公子若是下令追擊,它還能逃到天邊去不成?
且說沙昂眼看著離岸越來越遠,鬆了口氣,緊張之下用力太大,段正卿已經被他掐得翻了白眼,沙昂鬆了鬆手,有些猶豫怎麼對待這老東西,就聽划船的漢子以東夷話道:“大帥,對方很快會追來,船上載的東西越少,速度便越快!”
沙昂一聽是這麼個理,哪還管段正卿死活,伸手一推,便將他推進了海里。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
“大帥,您不記得了,小的是長田將軍的親兵啊。梁人逼小的和其他人一起給他們修港口,小的趁機躲在水裡,想等天黑再逃,沒想到竟遇上大帥和藤將軍!”
沙昂疑道:“長田允?”
“是啊,長田將軍死得好慘,小的早晚要殺盡梁狗,給將軍報仇。”
沙昂鬆了口氣:“多虧了你。等回了大東焱,我定會好好獎賞你倆。”吩咐藤洪原趕緊幫著划船。
藤洪原想不通:“大帥,梁狗為什麼不追咱們?”
沙昂嘆道:“大約是覺著反正要把你我交出去,何必多此一舉。”
藤洪原道:“若能逃回去,小的一定好好拜祭祖先,祖宗保佑,不用落到奸賊手裡,落到他手裡,斷不會給小的個痛快。”
且說鍾天政接收其他幾名俘虜的同時,聽說沙昂和藤洪原逃了,不禁氣笑了:“紀家軍裡誰給我耍這花招,從本公子眼皮底下,能叫他逃了不成?”
他當即下令分出十餘條船去,務必要活擒沙昂,而後看了看眼前誠惶誠恐的林庭軒,收了手中洞簫,長身自椅子上站起:“走吧,其他的人隨我去會一會李承運!”
(未完待續。)
ps: 新後臺頗不習慣,不知會不會有錯。
第五百零二章 野百合也有春天
“報,二位大人,對方接收了俘虜,卻沒有依照約定退兵,正以連環梭船衝撞我方船隻,試圖硬闖水寨,強行靠岸。”
李曹下令:“全力攔截。”
傳令兵應聲而去。
李曹雙眉緊鎖,對杜元樸道:“看到沒,狼子野心,我就知道區區幾個東夷俘虜滿足不了姓鐘的貪慾,這禍害,一日不死,大梁的老百姓就沒有安穩日子過。”
杜元樸目露憂色:“還要能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程國公若是再落到他手裡,咱們這些年的努力可就化為烏有了。”
鍾天政得了好處仍不肯走,目標自然是李承運。
趁這千載難逢的良機,把李承運控制在手裡,令各處紀家軍投鼠忌器,從而接手東部五個州,對姓鐘的而言這可比坐山觀虎鬥誘惑大多了。
李曹也知道事情麻煩了,若在平時,離水港水軍雖然不及對方人多,關了水寨堅守,鍾天政想打進來可不容易,但這會兒將士們都在城頭同吉魯人拼命,水寨中只剩下寥寥兵力,很多防禦形同虛設,被攻克是早晚的事。
“連俘虜都上陣了,你到說說怎麼過這一關?”
杜元樸略一沉吟,低聲道:“去把程國公請來,一會兒見機行事,若不可為,你護著他先走。”
“國公爺若是肯走,早就走了。”
杜元樸手掌微抬做了個動作:“所以才叫你見機行事,非常時期。不能一切皆由著他。”這是叫李曹找機會將李承運打暈了直接帶走。
“元樸,那你呢?”
杜元樸淡淡一笑:“我留下來同對方再周旋一陣。我們這些人生死都無關緊要,只要程國公和紀將軍無恙。及時同童永年他們會合,就可以重整旗鼓了。”
李曹心中酸澀,道:“元樸,我留下斷後,你帶人保著國公爺撤吧,萬一姓鐘的追去,還可以用陣法抵擋一陣。”
杜元樸搖了搖頭。時間緊迫,他先叫過紀彪來,叫他速去請李承運。方同李曹解釋:“呆會兒我以陣法擾亂敵人視聽,你才好趁機脫身。我只擔心一點,鍾天政可不是白雲塢那些刺客,他對奇門遁甲大陣的瞭解只怕不遜於我。用這陣法來對付他。我可是沒有半點把握。”
兩人都感事態嚴重。相繼陷入沉默。
就算能護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