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承運,卻可以再轉而扶持旁人,誰輕誰重,不難判斷。
大約紀南棠也沒想到,吉魯人會貪婪若此,兵分兩路,哪一邊的好處都想要,哪一邊都不放過。
眾人心情複雜之極,看著碼頭內外老百姓哭爹喊娘,無心制止。
楊彩煦面色蒼白,左右看看湊了上去,先前李承運因為他們想著腳底抹油大發雷霆之怒,有些話他一直忍著沒敢說,現在紀南棠生死未卜,離水守軍靠不住了。再不走,難道要做吉魯人的俘虜不成。
他低聲道:“表哥,叫紀家軍準備幾艘船。咱撤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吉魯人是一群旱鴨子,絕不敢追下海去。”
李承運目光淡漠瞥了他一眼,將米景陽和李曹叫了過來。
楊彩煦鬆了口氣,還未等露出笑容,卻聽李承運沉聲吩咐:“立刻關閉城門。有百姓要進城,好言和他們解釋,告訴他們馬上要打仗。叫他們繞城南行。調派兵力全城戒防,再有妖言惑眾者就地格殺!”
這是米景陽的活計,他連忙應了聲“是”,暗自尋思國公爺怎麼不趕緊上船。還有空管這些。
李承運又道:“你們去同老百姓講。紀將軍安然無恙,率三千人抵擋住了敵軍大半人馬,殺來離水的尚不足三分之一,區區幾萬人,難道我們守不住離水城?”
米景陽不由道:“國公爺,您幾時走?”
李承運轉過身去,負手而立,衝著下邊碼頭吵吵鬧鬧的人群揚了揚下巴:“等他們全都走完了的。”
楊彩煦不禁變色。離水滯留的老百姓多了不敢說,四五萬擋不住。若等將他們全部送走,至少也得三四天的時間,這還是在敵人沒殺來,不用抽調水軍守城的情況下。
這無疑是告訴大家,他決意死守離水,與百姓共存亡了。
李承運輕嘆了一聲:“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