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就該回來了,別整得跟再也見不著了一樣。”
王昔有些不自在。瞪了戚琴一眼:“你放什麼屁!”又悄悄跟文笙道:“雖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此去若是有看著還不錯的,就帶他回來。師父幫你掌掌眼。”
這下輪到文笙心中窘然。
她可算是明白了師父為什麼同意叫自己跑這一趟,說話間還欲言又止的。
文笙笑了笑,在王昔耳邊道:“您放心。”
放什麼心她卻沒有提。
在文笙的計劃裡,她根本就沒想著這麼早成親,甚至沒想過這輩子要成親,然後同個男子廝守一生。
要多麼信任愛重才會互託一生一世?她在明河當著鳳嵩川和眾鄉紳的面寫下那首詩,既是對鳳嵩川這等人的嘲諷,也是她一直以來潛藏在內心的憤懣想法。
生而為女子並不低賤,為什麼不管前生還是今世。世俗都劃定了那麼多規矩給女人們來守?甚至於就連她們自己也認為是應該的,並且以此為榮?
要叫她顧文笙來日為了一個男人舉案齊眉,想都別想!
但這些沒有辦法訴之於口,就連師父王昔也不會理解。
告別了王昔和戚琴,文笙跟著吳伯出發。
吳伯找了輛驢車代步,他坐在前面趕車,文笙呆在車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車子顛簸向西,沒多久身體就像散了架。吳伯說這還是官道。等後面幾天走山路的時候更是難行,需得養好體力,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步行。
文笙抱著她的琴,心中默想此去鄴州不知會遇到什麼。
師父把這張琴給了自己。按說自己應該給它取個名字,這是一張響泉式的琴,外表華美。琴音透澈,很合文笙的心意。
她以指腹輕輕撫摸著琴的嶽山。想了幾個名字都覺著不怎麼合適,便準備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