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戚琴不敢火上澆油,只是嘟囔了一句:“她涉世不深?”暗忖你是沒瞧見你那寶貝徒弟先前在離水不管縣衙還是將軍府全都吃得開的模樣,連雲鷺都需得領她的情。
師父眼中,徒弟總是長不大的,他等著王昔不再吹鬍子瞪眼了,才婉轉勸道:“你可知道你的寶貝徒弟今年幾歲?”
“幾歲?拜師的時候我問過她,今年滿十六了,怎麼了?”
“怎麼了?虧你還是做人師父的,她若是長在父母跟前,十六歲可是該說親的年紀了,你不讓她出去走走,多認識些年輕人,難不成想叫她陪著你終老荒野,一輩子不嫁人?”
王昔還真把這事給忽略了,他一輩子與琴為伍沒有娶妻,不經提醒哪會想著給剛收下的小徒弟操這心,聽了這話不由悻悻地道:“女人啊,就是麻煩。”
戚琴便笑道:“你年輕的時候倚紅偎翠,不是沒有荒唐過,沒道理徒弟就得做尼姑吧,小姑娘家終是得正正經經找個人嫁,現在開始相看就不早了,所以我說你不要把她總拘在身邊,事事越俎代庖。”
王昔捻著鬍鬚想了想,突然回過味來,瞪眼道:“我的徒弟可不會嫁你們羽音社的人!你少打她主意,信是絕對不會幫你去送的。”
戚琴嘆了口氣:“這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不嫁羽音社的人,難道要嫁京裡那幫樂師麼?放心吧,你那徒弟自己很有主意,我也不會叫她去涉險,這次鄴州的盛會機會十分難得,會有許多平時難得一見的人物現身,就算沒有緣份,能開開眼界,多認識些人也是好的。”
王昔當時哼了一聲沒有表態,過後卻把文笙叫來詢問。
他到沒有說戚琴開解他的那番話,而是問文笙願不願意去幫著戚琴送信。
文笙自然是願意的,就不說戚琴先前不計得失地幫過她很多,如今有了麻煩她自當鼎力相助,單說鄴州的盛會必定會有許多像戚琴這樣的樂師到場,這些高人雅士平時隱於市井山野,若非有這樣的機會哪能一見。想想都心馳神往。
王昔嘆了口氣,道:“那你自己要心中有數,到了鄴州萬事小心,你需得知道,師父一直被排斥於樂師之外,惹了麻煩師父只怕是庇護不了你。”
文笙知道他擔心著自己,鄭重點了點頭,許諾道:“師父放心,我送了信便早早回來。”
王昔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難得出去一趟,帶著你的琴,也不用那麼急著回來。”
文笙被他說得有些莫名。
戚琴把信交給了文笙,隨信又將黃薈蓀身上搜出來的神秘曲譜抄錄了一份,叫文笙到了鄴州後把兩樣東西交給同在羽音社的古琴名家厲建章。
擔心她路上不安全,戚琴又託了雲鷺江湖上一位姓吳的朋友同行護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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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古琴名家厲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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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鷺這位朋友六十多了,看上去精神矍鑠,腿腳十分硬朗。
王昔一見就很滿意,大興到鄴州雖然不是很遠,路上也得走七八天呢,文笙是個小姑娘,要真找個年輕力壯的江湖客陪著,這一路孤男寡女的,還真是叫人不放心。
老吳年紀都可以當文笙爺爺了,說話辦事一看是經常走南闖北經驗豐富的模樣,正合適。
徒弟跟著他朝夕相處大半年,既聰明又聽話,把他照顧得舒舒服服,一老一小沒事彈彈琴,心情別提有多舒暢了,突然要分開,老爺子還真有些不捨得。
他板著臉叮囑:“既然那姓黃的沒福氣用師父制的琴,你又靠著它起過那麼一丁點兒的作用,那琴你就拿去用吧,記著,要用心練,離了師父眼前,也不得荒廢偷懶。”
文笙恭敬地應了一聲,看看老人眼神裡明明滿是擔憂,心下感動,忍不住上前,輕輕抱了抱他:“師父,我會盡快趕回來,琴也會好好地練。”
戚琴右肋受傷不輕,大夫叫他臥床不許活動,他靠在榻上看著這師徒兩個告別,忍不住笑道:“不過去一趟鄴州,少則二十天,多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