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很常見,頭髮亂蓬蓬的好像還扎著小辮兒。
“他應該還在城裡吧?”白士元道。
只要人還在,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白士元甚有經驗,越看越覺著文笙的判斷沒錯,這個生人很是可疑。
眾人議定,相較李曹、傅長沙精神抖擻,文笙多日壓抑的睏倦一齊湧了上來,她以手掩著口打了個哈欠,道:“我明日再畫上一幅畫便先回外祖家,在家中恭候諸位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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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魯百泉的請託
第二天文笙耗神又畫了幅一模一樣的畫交給李曹,得他許諾除了來日紀將軍那裡再不給旁人觀看,自覺大功告成,由白士元派人駕著車將她送回了李家。
不提李家這幾日如何愁雲慘淡,等文笙一進家門又是怎樣雞飛狗跳,單說傅長沙三人,帶著文笙美好的祝願將歸雁樓前面一條街攪得天翻地覆。
被抓起來的人當中,至少有兩三個隱隱對那瘦小的男子有些印象,記著那人穿的衣裳是月白色的,就是畫上的款式。
趙記衣鋪的一個婆子說得最詳細:“好象是有這麼個人。他進門的時候正趕上東家的大姑娘領著朋友來訂做春裳,大家都忙得團團轉,沒空招呼客人,偏偏快過年了來買成衣的人也很多,這人進來之後沒怎麼說話,挑中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直接穿在身上,交錢走人,十分乾脆。”
“換下來的舊衣裳呢?”
“帶走了啊。我親眼看著他捲了一卷,塞到了衣服裡面。那件衣裳也是白色的,看著不髒,就是磨損得厲害。”
沒有人認識他,甚至都沒什麼人聽到他開口說話,就像是憑空在離水冒出這麼個人來,傅長沙幾個據此認定他是個外來者。
衙役和官兵組成的大隊人馬把整個離水城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畫上那個可疑的男人。
兩起命案好不容易剛有進展,便又陷入了停滯。
更要命的是因為下了這麼大的氣力卻沒有捉到兇手,所有的人,包括一開始對文笙和她的畫深信不疑的白士元和傅長沙也不禁心生彷徨,到底文笙為他們指出來的方向對不對呢?
這些事情文笙並不知情,她被李氏用眼淚拘在了家裡,哪裡也不準去。
對李家而言,這幾天到是有個難得的好訊息,顧大兩口子因為鋪子開在將軍府後街上,不容辯白便被官差拘走了。
算他們倒黴,天一冷姜氏就在鋪子裡幫著忙活,夫妻倆加店裡的夥計婆子一個也沒漏下,這一去估計著不死也得脫層皮,什麼時候回來不好說,反正這段時間是沒空再在背地裡使壞嚼舌頭了。
再一打聽,這次風波很厲害,連趙善道都跟著遭了秧,被衙役勒令在家待著哪裡也不許去,只等官府問話。
喜得李老太太連唸了十幾聲“蒼天有眼”,李榮也覺著這事情出得太巧了,叫他長長出了口那天在白典史家積下的惡氣。
如此揚眉吐氣過了三天,突然有一位貴客找上門來。
來人是李從武所在鏢局的總鏢頭魯百泉,按道理兒子在人家手底下學藝,應該是李榮上門巴結這位魯總鏢頭才對,李榮平時也是這麼做的,逢年過節禮物不斷。
一見魯百泉上門,他還當兒子在鏢局裡惹了什麼事,慌忙笑臉相迎,把對方讓進屋,唯恐不周,親自給準備了茶水,又把兒子叫來在邊上侍候。
魯百泉神情有些侷促,欠了欠身,把茶接下,看了看李家父子,似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榮見狀心裡微動,打發李從武出去跟他娘說中午留魯總鏢頭在家裡吃酒,等兒子出了門,試探道:“魯兄,可是從武這孩子在您那裡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魯百泉連忙欠了欠身:“不,不是,李老弟你千萬別誤會,從武性情憨厚,又肯吃苦,我很喜歡,正準備等過了年就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
“啊!”李榮沒想到。
魯百泉有些不好意思:“李老弟,實不相瞞,我這次冒昧上門,是有件事情想求李兄幫忙。”
李榮止不住愕然:魯百泉不比他,祖上傳下來的家底十分豐厚,又有一身好武藝,手底下正經鏢師十幾個,在這離水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個販魚的能幫著人家做什麼?
話說到這份上,魯百泉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不知道從武回來有沒有說起我們鏢局的事,現在這世道,出了離水到處都是山賊水寇,每逢下邊的人押鏢在外,我這心啊真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