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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重笙 作者:淋雨

然,背上插著一支晶瑩剔透的碧簫,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首陽先生是獨自一人來離水的?他住在哪裡?”

白麟遠漫不經心回答:“這次是咱們大興府兵馬衛的張大人陪他一起來的,張大人和將軍府上上下下都很熟悉,一來離水,就直接去了將軍府。”

這就對了。

依白麟遠的脾氣難得能與人聊這麼多,等話題打住,林伯已經透過夥計去把那姓戚的老者喊了出來,和他一同過來的還有一位三十來歲的漢子。

李從武一見之下就“啊”的一聲低呼,站起身來,意外地道:“雲師父,您怎麼在這裡?”這人李從武認識,是他習武那家鏢局重金聘請到的一位鏢師。

(新書期遇上蕭條的春節跨年,真叫人憂心忡忡,搞不清楚資料差是應該怨天還是尤人。今天雙更,另外不得不和大家說下,除夕初一心漁要請兩天假,請看在過去兩年春節心漁都沒有斷更的份上,原諒則個。)

第十七章 薄倖

鏢師雲鷺看到李從武在座並不十分意外,只是好奇地望了望白麟遠,似是不明白這兩人怎麼會坐到了一起,笑道:“從武也在啊,我之前聽你說有位長者在此落腳,胡琴拉得特別好,便猜是不是戚先生,方才一見,果然是故人。”

李從武打完招呼,意識到身份被拆穿了,心虛地望了眼文笙。

文笙沒注意到他這小動作,她的目光落在那姓戚的老者身上,相比雲鷺表現出來的熱情,這姓戚的臉上神情淡淡的,聽到故人兩字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全沒有在異鄉見到老朋友的興奮。

他懷抱胡琴,向白麟遠躬身施禮:“適才那位管家說,幾位想聽小老兒單獨拉一段,不知可有什麼想聽的曲目?”在座的人當中白麟遠穿戴最好,一看便比其他的人有身份,這老者便請他拿主意。

白麟遠的眼睛這才抬離了那幅畫,不見邀他來的文笙開口,只好道:“你擅長什麼?常拉的來一段吧。”

雲鷺笑容訕訕的,人卻不肯走,自旁邊拉了張椅子過來,挨著李從武坐下。

姓戚的老者恭敬稱“是”,規規矩矩坐下來,挺直了背,肩膀前傾蓄勢而動,只一個起手的姿勢便如抱月攬風,與左手的琴右手的弓渾然一體,一看便是浸淫了許多年的老琴師。

他輕輕閉上眼睛,拉了一曲當世頗為有名的《薄倖》。

一開始店裡還有說笑喧譁之聲,很快就安靜下來,只剩下幽咽的琴聲如水般迴盪。

這一首琴曲比那天聽到的更加纏綿動情,文笙很快沉浸其中,一手端著茶盞,忘了往唇邊送。

而白麟遠也受了很大影響,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離開了手裡的畫,怔怔望著虛空中一點,目光迷離,不知在想些什麼。

關於《薄倖》有個傳說: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孟生的少年痴愛拉琴,立誓要成為天下最出名的琴師,他在鄉下拉琴賺不到錢,全靠妻子做針線來養家餬口,於是孟生帶著家中所有的積蓄前往京城,年輕的妻子紅著眼睛送他離家。

誰想京城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比比皆是,出名哪是那麼簡單的事,沒錢吃飯的時候孟生只能風餐露宿,將妻子做的棉衣賣了勉強支撐。

又過了若干年,他終於在京城有了點名聲,準備把妻子從鄉下接來,才知道那個溫柔的女人早已經病死,死時還念著他,那麼得淒涼。

孟生深受打擊,悔不當初,他拉了這首《薄倖》,聽到這曲子的人無不為之落淚,他達成了年輕時的夢想,成了天下最出名的琴師,可這已經不是他想要的了。

文笙還是第一次聽這支曲子,等姓戚的老者拉完,她才驚覺臉上有些涼意。

孟生深藏在琴曲中的悲哀竟不知不覺間勾起了她許多回憶,還有不得不生活在這世間的孤獨與憤懣。

她閉眼平復了一下情緒,問白麟遠:“感覺如何?”

白麟遠已經回了神,認真想了想措辭,答道:“很動人,聽上去有一種悽豔的感覺。”

林伯聞弦知意,趕緊過去給賞錢。自家少爺性情淡漠,從小到大除了畫畫的事,對什麼都不上心。他能評上這麼一句,實在是很難得。

這時候陳家老店裡才零零星星響起喝彩聲,姓戚的老者領了賞,不知這幾位客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坐著沒動。

文笙接著白麟遠方才的話道:“對,悽豔。那你有沒有一種衝動,想把這種悽豔的感覺畫下來?”

白麟遠怔住,他還從來沒有單純依照想象畫過畫。但他在自己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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