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吧。”
“也好。”譚五先生將那本《希聲譜》收好,站起身來。
俘虜被單獨關押在一處廢豬圈裡,譚家人顯是將對鍾天政的仇恨都發洩到此人身上,鐵索纏身不說。胳膊小腿的骨頭全都打折了,披頭散髮。鼻青臉腫,看上去說不出得悽慘。
文笙在沒看到此人之前,猜測鍾天政既然有將他做為棄子的打算,想必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物。
待等到了豬圈跟前,就聽看守他的譚家侍衛喝罵道:“狗才,死了沒有,沒死抬起頭來,我們五爺問你話!”
爛泥裡蜷著的人掙扎坐起,一綹頭髮垂下來,粘在了嘴巴上,那人沒有手去撥弄,“呸”地一聲將其吹開,聲音嘶啞罵道:“什麼五爺,譚五早死了,還是大爺好心收的屍,而今早重新投胎,墳上草都長得老高了。”
他這一撩撥,譚家人更是憤怒,一個侍衛抄起豬圈旁的竹竿子便要捅他。
那人哈哈大笑:“來,以一換二,你們怎麼對大爺,我家公子必定百倍還到你們大小姐身上。”
他頓了頓,語氣森然:“這才剛開始呢。”
譚五先生見狀出聲喝止了自己人,文笙低聲道:“怎麼他知道譚小姐出事了?”
譚五先生頗有幾分篤定:“此人武功不錯,必是姓鐘的親信。”
彷彿為了印證這句話,那人猛地扭頭,循聲望過來。
文笙輕“啊”了一聲。
難怪聽著聲音有些耳熟,這個俘虜她竟然認得。
曾在沉華嶺引了她前去無名村莊軟禁的錢平。
後來鍾天政當著她的面箭射鳳嵩川,親口承認誤殺了譚瑤華,自己賭鬥失敗,被帶回那村子,依舊是他帶著人看守。
沒想到竟在這裡再度見著。
錢平好像不認識似地瞪視著文笙,良久“嘿嘿”怪笑一聲:“顧姑娘,又見面了,請恕小的不能起身給您請安!”
文笙皺了皺眉。
同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