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眾人簡單收拾過後住了進去,安排人警戒放哨。
按說像這樣的村子,周圍沒什麼人煙,除非敵人硬攻。不應該出現紕漏才對。
譚五先生帶人去浦川。村子裡也留足了人手,他們回來,不時有人探頭打招呼。
譚五先生也不多介紹,頭前帶路,領著文笙和王十三進了其中一間破房子,隨從給搬過幾個板凳來。
眾人不嫌簡陋坐下來,譚五先生問道:“你準備從哪裡入手?”
文笙稍事沉吟,不管旁邊眾人怎麼想。直截了當道:“我還是先看看《希聲譜》吧。”
大敵當前,什麼也不及提升自己的實力重要。
譚五先生沒有猶豫。自懷裡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了文笙。
他那邊的人到罷了,《希聲譜》名聲雖響,到底不是第一次見,還能保持鎮定,顯得很矜持,王十三卻忍不住湊上來。
原來這本薄薄的書就是文笙需要的《希聲譜》啊。
其實看著也只有那麼幾頁紙而已。
就見文笙拿在手裡的這本《希聲譜》杏黃色封皮,上書三個黑色大字,雖然有點不認識,不過一筆一畫都透著古樸,這個蒙都蒙得上,必定是希、聲、譜嘛。
文笙將書開啟,第一頁即是密密麻麻的字跡。
王十三外行猶如看天書,文笙卻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
古老的文字譜,她只看開頭第一句,就知道譚五先生為什麼篤定到手的是真本了。
與董濤之前花五十兩銀子買來的假書不同,這第一頁明明就是《伐木》嘛。
當年自己還是由這支曲子入的門。
譜上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深深刻在文笙的腦海裡,永不會遺忘。
翻過來第二頁,便是《採荇》。
文笙看得很快,前面幾張她已經學會的都一翻而過,到這時候她也不由有些激動。
《希聲譜》她一共學到了六首,此時竟然有機會將剩下三首一齊學了,若是九首全都學會,那會是怎麼個光景,有沒有可能融會貫通,從而解決《明日真經》的難題,將十三拉離苦海?
《行船》、《搗衣》……來了!
文笙翻到了一篇她從未見過的曲譜。
文笙看著紙上文字,手上虛彈,口中哼唱,如此過了兩遍,微微皺眉,問譚五先生道:“這一曲您可曾打過譜?”
這是明知故問,《希聲譜》落在譚五先生手裡已經好些天了,他本身是位極有水準的樂師,雖然不像文笙對《希聲譜》那麼渴求,也根本不可能抗拒幾首新曲的吸引。
譚五先生拿過古琴來,將這首曲子彈了一遍。
文笙閉著眼睛聽完,神色有些古怪,沒有說話,繼續向下翻看。
譚家眾人明知道老七容華和譚令蕙十有**落在大對頭手裡,多停一刻便多一分危險,卻只能眼巴巴望著五先生和文笙研究曲譜。
譚五先生好似興致盎然,也不催促,和文笙你來我往,足足切磋了好幾個時辰。
“如何?”
“譚五叔您要我說實話麼?”
譚五先生這半天看文笙的反應已經心裡有數,咬了咬牙道:“你說。”
“您用了誘餌,這個看來是對方的回敬。”
圍觀眾人一時有些騷動,他們不能相信下了這麼大力氣弄回來的竟是本假書。
是真是假。本來就只是顧文笙的一句話。
當著譚五先生,他們到底剋制,真正問出來的只有王十三:“假的?”
而後他瞪眼望向譚家諸人。連譚五先生也沒放過,臉色頗為不善。
搞什麼,拿本假書就想誆我們出力,這比那賣五十兩銀子的更可恨。
譚五先生臉色不好看,道:“你確定是假的?”
文笙將其中三頁折出來:“對您而言,除了這三頁,其餘都是真的。這本書也算頗有價值,對我來說,卻是半點用處也沒有。”
不但沒有用處。若她信以為真非鑽了牛角尖研究,很有可能心境受到影響,給以後參悟真正的《希聲譜》設下了障礙。
承認這本書是假的,那便意味著他在與鍾天政的交鋒中輸得一敗塗地。
譚五先生猶抱著一線希望:“你再試試。別那麼快下判斷。”
文笙苦笑:“三首曲子。到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把假書做這麼像,也只有他幹得出來。”她可不準備再試了,將書還給了譚五先生,“要不咱們去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