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可能是譚老國師的意思。
果然譚瑤華來後的第二天,文笙等人便接到玄音閣的通知,五日之後團戰繼續進行,建昭帝將率文武百官到場觀看。
當天有兩場比鬥,一場是譚三先生的隊伍對戰危星劍等人,另一場便是文笙幾個對戰春試第四的北院烏大元等人。
得了信之後,卓玄帶著師父匆匆趕到了馬場,大家最為關心的是,到那天文笙能不能恢復到最佳狀態。
文笙每日堅持活動,由走路到慢跑,每日折騰到精疲力竭,然後睡個好覺,除了《伐木》什麼曲子也不彈,她覺著自己的身體一天好似一天,而鍾天政也知趣地不來打擾。
轉眼就到了對戰的當天。
兩場團戰都安排在了上午。文笙等人先戰烏大元一隊,而後是另外兩支北院的隊伍相爭。
眾人到得稍早,等著迎接聖駕的工夫,有不少相熟的樂師過來詢問文笙傷養得怎麼樣了,呆會兒這場對戰會不會受影響。
不管來者什麼居心,文笙統統相告:“多謝關心,恢復得很好,應當不會受影響。”
這也是實情。
直到天將巳時,建昭帝才帶著文武大臣們姍姍來遲。
皇帝的常服很厚實,離遠只看他行走無礙,真判斷不出來哪裡受了傷。
大約受之前遇刺的影響,老皇帝還心有餘悸,故而今日的御前侍衛比往日多了一倍有餘。
兩位皇子都未露面,陪在建昭帝身邊的赫然是譚老國師,一旁有內侍幫他捧著古琴。
再後面跟著百來位王公大臣,就文笙認識的,像程國公李承運、延國公魯大通、二駙馬、秦和澤、符良吉等人全都在列。
她還在隊伍中看到了紀南棠。
看著這麼多人前呼後擁,浩浩蕩蕩過去,文笙只有一個感覺:今天人可真齊啊。
建昭帝看上去臉色不大好,慢騰騰居中落座。
眾人三呼萬歲,建昭帝抬手示意群臣免禮,叫李承運和譚老國師分別坐在他左右,餘下群臣這才紛紛按品階就座。
譚睿博和譚睿德上前給建昭帝和眾大臣介紹了一下今天的兩場團戰,尤其是馬上要上臺的兩隊。
而此時,文笙等人正在同樂臺旁做上場前的準備。
對方弟子四人專精的樂器頗有意思,單從配合上講,大約是這麼多隊伍中聲音最為協調的一隊。
烏大元的弟子晁子晉擅琴,汪康時的弟子文鴻雪擅簫,玄音閣的樂師們最是推崇譚老國師,彈琴吹簫的多也就不足為奇,關鍵是另兩位,公孫樹的弟子蘇琛使的是胡琴,溫連的弟子方文賦樂器更是少見,乃是一隻十孔的鴛鴦壎。
整個大梁,使壎的樂師有那麼幾位,但使鴛鴦壎的,現在已知,只有這師徒倆。
鴛鴦壎,是由兩個音高不同的壎組成。
這一對壎透過底座相連,兩端各有一個吹孔,音域既較普通壎寬,音色也豐富,只是吹奏起來頗為麻煩,一般人用起來會覺著十分別扭。
八音之中,壎獨佔土音。樂器中有了它,可以調和剛柔。
臨上場時,鍾天政特意叮囑文笙:“小心,呆會兒對方很有可能會針對你。”(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七章 暗藏殺機第一局
鍾天政話音未落,走在前頭的卓玄便脫口而出:“不會吧,這麼卑鄙?”
因為知道文笙在之前的團戰中受了傷,所以就特意針對,那可真是為了勝利不擇手段了,不管南院北院,都是玄音閣的樂師,又不是什麼生死大敵,眾目睽睽之下,半點風度都沒有,即使打贏了也丟人啊。
項嘉榮介面道:“小心點總沒錯,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文笙也覺著鍾天政所說的情況不可不防。
其實打過之前的幾場,她便應當有這個準備。
所有觀戰的樂師們都看出來,他們這支隊伍有個古怪的殺手鐧,而文笙在之前對戰譚四先生的那場團戰中,出人意料地遭到反噬,直接昏倒,這便給眾人指明瞭方向,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想到,這個殺手鐧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所以不管她受的傷好沒好,接下來的幾場團戰,她都將成為眾矢之的。
要說有什麼差別,那就是因為她受傷了,反而會叫對手為了名聲,隱隱有所顧忌吧。
雙方在同樂臺上左右兩邊坐好,等待開場鼓響。
文笙這邊有兩個妙音八法三重的,而對方那邊四人齊刷刷都是四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