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全無半點防護,成大字形“砰”的一聲落到地面。
一道黃影疾撲而至,那猛虎直接落到了熊越身上,低頭張開了血盆大口。
濃重的血腥氣隨之瀰漫開來。
文笙噁心欲吐。
她距離太近了,哪怕不想看,那恐怖宛如地獄一般的場景還是映入了她的眼簾,這一刻不但眼睛裡看到,鼻子裡聞到,甚至耳朵裡也聽到。
掉下去的時候熊越只是暈了過去,還有氣在,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間便被撕扯成碎片,連副完整的骸骨也留不下來。
除了這個,文笙還聽到了自上面傳來的鬨鬧聲。
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被這一幕所刺激,文笙覺著有些暈眩。
她高舉著左手,以右手在衣裳上迅速扯下塊衣襟來,咬牙將傷口緊緊纏住,不讓它再不停向外流血。
文笙暗自發誓,不管如何,她都要想辦法活下去,活著從這虎嘯臺離開。
凡是今日在場的這些人,不管是鳳嵩川還是什麼潘先生,抑或是那大皇子楊昊御,這些以人命為兒戲,拿活人喂虎的畜生,有一個算一個,都將得到惡報。
按照賭鬥的規矩,既是熊越敗了,葬身虎口,上面的人便應該開啟機關,將文笙拉上去。
楊昊御低著頭看了半天,口裡“嘖嘖”兩聲,翻身躺回椅子上,有氣無力地道:“老鳳,差不多就行了吧,好男不和女鬥,再說這姓顧的小姑娘剛才彈得還挺好聽的。”
鳳嵩川陰冷一笑:“殿下千萬別被她的外表迷惑,這賤人陰毒得很,殿下就算饒了她,她也不會因此感激。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楊昊御閉著眼睛彷彿睡去,過了一會兒才道:“隨便你吧。你什麼都好,就是這眥睚必報的勁兒,真是叫人受不了。趕緊弄完了,我還有事。”
鳳嵩川得了這話,趕緊揮了下手,衝看著機關那人道:“放到底。我看她還有什麼辦法?”
說完了他又轉回身,畢恭畢敬問楊昊御道:“大殿下有什麼煩心事,可需要鳳某幫忙?”
楊昊御沒有作聲,停了半晌,鳳嵩川才見他將頭搖了搖,狀甚苦惱。
機括“咔咔”連聲,文笙所呆的虎嘯臺不是在往上升起,而是緩緩落了下去,一直落到地面上,與那滿地血腥和正在進食的兇獸齊平。
文笙不覺意外。
上邊的那些權貴不會這麼輕易便放過自己,要活下去,只能靠她自己。
左手掌心的刀傷很深,小指和無名指已經麻木,文笙試著活動了一下,拇指和食指尚可,中指屈伸困難,至於無名指,則是根本動彈不得。
不要說彈琴,稍一用力,鮮血便滲出來,很快便將她包紮的布條浸透。
文笙深吸了一口氣,掌心的劇痛給她彈琴帶來了許多不便,可也令她腦海中前所未有的清楚。
老虎還在撕咬著熊越的屍體,只希望這隻畜生填飽了肚子之後,能夠稍稍收斂兇性。
這時候上面又響起一陣鑼聲。
老虎抬起了腦袋,轉頭盯上了文笙。
這畜生鬍鬚下巴上沾得到處是血,黃色的眼珠子幽幽泛著寒光。
文笙將帶著傷的手放到了琴絃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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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救星駕到(粉100+)
相傳春秋時候,晉國的掌樂太師師曠琴藝超凡。
當他彈起古琴,馬兒會停止吃草,仰起頭側耳傾聽;覓食的鳥兒會停止飛翔,翹首迷醉。
有一次,晉平公在王宮裡款待衛靈公一行,命師曠彈琴。師曠彈《清徽》,不大會兒工夫就有十六隻玄鶴從南方冉冉飛來,延領而鳴,舒翼而舞。
文笙此時彈這一曲,不要那猛虎為之陶醉,只盼著能安撫住它的兇性,叫它有得吃就得了,不要那麼貪心。
文笙彈的是時下流行的《平安調》。
“而今麗日明如洗,南陌暖雕鞍。舊賞園林,喜無風雨,春鳥報平安。”
這首曲子曲調舒緩而柔和,常常在宴會上出現。
叫人聽著,便不由地生出陽光普照安靜祥和之感。
寄語平安,此時對文笙而言,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彩頭了。
老虎眼神兇狠,透著攫取之意,似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