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還請大殿下主持公道。”
楊昊御聞言似是怔了怔,往鳳嵩川望去。
鳳嵩川便過去在楊昊御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楊昊御神情變幻。(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五章 生死鬥
楊昊御神情變幻。
此時恰逢坑底虎嘯,鳳嵩川說的什麼,文笙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她只感覺得出,他所說的這幾句話對自己必定十分不利。
因為楊昊御聽完之後,便揮了下手:“那趕緊的吧,比完了我還有事要和潘先生商量。”
一旁那藍衣人聞言微微一躬,顯然他便是那“潘先生”。
楊昊御吩咐了那句話,便將身子向後靠去,仰倒在椅背上,又露出在絲桐殿前那副懶散疲憊的模樣。
楊昊御到場,事情並沒有任何轉機,眼下的情況好似又回到了剛才,所有人都在等著文笙立生死狀,只是鳳嵩川的神情變得更加有恃無恐。
文笙略一沉吟,道:“好吧,既然你們一定要我和這位熊樂師鬥個你死我活,那我如你們所願。”
她竟然痛快答應了,座上諸人都覺著有些意外。
這種賭鬥,兩人身處平臺之上,虎嘯臺緩緩下沉,最後會停在距地面一丈多高的半空,正是那老虎想撲撲不到的地方。
熊越可是一位真正的樂師,那日到同樂臺觀看的人都親身領教過了,他的琴曲能叫人忘乎所以,不知身處何地。
顧文笙只要稍有晃神,便會栽下平臺去,掉落老虎之口。
楊昊御抬頭看了她一眼。
潘先生道:“那過來立生死狀吧。”
文笙走到桌前,拿起筆來。蘸了墨,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到這時候。她竟然還十分鎮靜,至少寫字的手一點都不抖。
那潘先生在旁看著,不禁有些惋惜,聽說這顧姑娘是位才女,尤擅書畫,也正是因為這個得罪了鳳嵩川,畫得怎樣怕是無緣見識了。只看這字型清妍俊逸,好似天女舒袖,若不是內容透著血腥。大煞風景,裱起來掛在書房裡看著,真是一種享受。
文笙將生死狀寫完,又畫了押。將左手的古琴交到右手。如今她所能賴以求生的只有師父送她的這張琴。
潘先生對嘴吹了吹,小心地將兩張生死狀收起,道:“既然如此,就請兩位上虎嘯臺吧。”
熊越應了一聲,當先往那平臺上走去,經過文笙身邊,冷冷哼了一聲。
有鳳嵩川等人在旁虎視眈眈,文笙別無選擇。跟著上了那平臺,兩人相對而坐。都將古琴放於膝上。
這塊石板本不大,坐了兩人,地方頓顯侷促。
文笙身後便是虛空,而抬起手來,指尖堪堪可以觸及對面的熊越。
兩人坐好,在座的不知是誰向楊昊御請示:“大殿下,可否開始?”
楊昊御應了一聲。
有人開啟了機關,平臺沿著石壁緩緩下滑。
每下沉一分,縈繞在周圍的腥臭氣便濃重一分,兩人距離著虎口也近上一分。
熊越抬起眼來,望向了文笙,目光中帶著恨意,譏誚道:“顧姑娘膽子不小,下了黃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譚公子太過偏袒你,給了你不該得的榮耀。”
文笙嘆了口氣:“不過一個甲等,便值得你為他們捨棄所有,命都不要?”
熊越低吼了一聲:“我的所有早便被你毀了,被你和那姓譚的,你們相互勾結,營私舞弊,偏偏他是譚老國師的孫子,大家都相信他的話,我成了一個笑話。我要你死,你死了,世人自然知道他是錯的,我要維護樂師的尊嚴。”
文笙搖了搖頭,嘆道:“好吧。是非對錯到這時候了再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你我就在這一戰中決個高下吧。”
熊越聽她說要戰,“嗤”地一笑,道:“自不量力!”低頭右手“錚”地撥動了琴絃,上來便是一記空弦輪指。
三聲琴響,平臺四周的空氣跟著一起振盪,下方的猛虎早見平臺下沉,便盯上了獵物,此時“吼”地一聲厲嘯,夾雜在琴聲中,殺氣直向文笙席捲而至。
這熊越,不過數日不見,許是心態上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樂師的技藝竟與那天在同樂臺上大不相同。
那日還軟綿綿得給人以飄忽之感,令聽者像喝醉了酒一樣渾然不知身處何地,可這會兒的琴聲卻叫人覺著陰風陣陣,飛沙走石,若是陷在其中一樣會迷失,但心裡卻知道那並不是個好去處。
好重的怨氣!
這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