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罪慘死,天下人都傳是大梁皇帝中了南崇的反間計。
懷英翔死後,大梁軍中果然混亂了好一陣,直到紀南棠橫空出世。
杜元樸如今也是年逾不惑,卻未曾有緣一見當年的名將,聽說卞晴川有如此背景,難免好奇。
文笙應了,到了玄音閣之後,便按照鍾天政所說的地址,去尋那位卞晴川。
卞晴川沒有成家,吃住都在南院。
玄音閣貴為大梁國學,自然多少閒人都養得起,還是譚二先生看卞晴川來後既不修己,也不育人,少有清醒的時候,過得實在太頹廢了,才給他分派了個管鼓的活。
大約譚二先生的本意,是想借卞晴川對鼓以及音律的愛,喚起他的熱情來。但這麼多年似是成效不大,卞晴川只是住在樂君堂,平時擦拭鼓身更換鼓皮的活仍是由侍者們在幹。
樂君乃是鼓的別稱,樂君堂,顧名思義,就是存放鼓的地方。
鼓這種樂器不方便隨身攜帶,尤其是大鼓,玄音閣的樂師們除了卞晴川這等專精鼓的,少有自己去準備,都是手癢了便打發侍者到樂君堂來取。
文笙到了樂君堂,卻見大門敞著,沒有鼓樂聲響,院子裡顯得很安靜。
大白天陽光只能照射到房門口,裡面不知被誰用草簾子遮了一下,黑沉沉透著一股陰冷。
文笙站在門口銀杏樹下,朗聲道:“卞先生可在?”
隔了一會兒,一個侍者探頭出來,見文笙年輕且是生面孔,遲疑了一下,道:“請問閣下有什麼事?”
文笙客氣地道:“我是剛剛入學的學生,特來拜見卞先生。”
那侍者瞧見她還捧了壇酒,臉上泛起詫異之色,道:“那請問您怎麼稱呼,和卞先生是否是舊識?我好去叫他起床。”
文笙忍不住抬頭望了下天,自己因為要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