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而北院嚴苛,譚老國師的五個兒子三個在南院兩個在北院,兩邊實力相差無幾。
玄音閣每年的春秋比試以及三年一次的大比,其實都是南北兩院的較量,從結果上看近幾年個人戰南院佔著優勢,但團戰無一例外每次都是北院獲勝。
閣裡的規矩是拜了哪個院的師父,以後就屬於哪個院的人。
玄音閣建閣這麼多年,唯一的例外只有譚錦華,他自幼跟父親譚大先生學琴,成為樂師之後卻自稱已經被父親逐出門牆,投奔了二叔的南院。
文笙上來便遇見了這麼一件叫她犯難的事。
她需要在閣裡認一位師父。
正常而言,不要說入學的狀元,就是乙等、特選的學徒,認準了哪一位樂師要拜入門下,都不會遭到拒絕。
樂師們都知道這是壯大本院和自身的好機會,就算日後成不了材,誰還在乎多一個沒出息的學生呢。
但文笙卻不同。
因為她是女子,加上鳳嵩川的刁難,使得樂師們都敬而遠之,唯恐招惹上這個大麻煩。
擺在文笙面前有兩個選擇,要麼透過譚瑤華在譚家拜一位師父,要麼請李承運幫忙,拜到南院的米景煥門下。
不過這兩條路都不是文笙想要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旦拜譚家人為師,來日必然要為之束縛住手腳,她做不到鍾天政那般絕情,到時候師父說一句叫她忠於建昭帝父子,她聽還是不聽?
至於米景煥,文笙直覺認為他不會想要收自己。
師徒這等事一定要你情我願,勉強就沒意思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其他學徒都開始跟著師父學習了,她不禁暗暗著急。
若是到下個月她還拜不到師父,就只好去女學上課了。(未完待續。。)
ps: 資料太差了,想換個簡介,諸君可有好的建議?
第一百五十三章 鍾天政的建議
鍾天政已經順利拜入譚二先生門下,成了譚瑤華的師弟。
項嘉榮也進了南院,按他的說法,在玄音閣裡偶爾看到北院的樂師,一個個步履匆忙,他腿有殘疾,怕跟不上拖累同伴。
不過除了這二三甲,以及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楊蘭逸,此次玄音閣招進來的學徒到有大半進了北院。
乙等、特選們深覺機會得來不易,就是甲等裡面,出身官宦世家的畢竟是少數,眾人平時吃苦慣了,南院的鬆散自由在他們眼裡簡直就等同於享福偷懶,還是北院的風氣更叫人放心一些。
文笙為拜師的事,嘴裡都快急出火泡了。
大家都有了師父,只有她這裡還八字沒有一撇。
她想幹脆在南院找個年老糊塗,不問世事的樂師,胡亂拜個師父先過了這關得了。就不知有沒有這麼合適的人選?
這個問題不能求教譚瑤華,但有一個人,文笙覺著他雖然表面上和大家一樣,對玄音閣不是很熟,但心裡肯定明鏡一樣,問他準沒錯。
文笙做東,單獨宴請鍾天政。
請客的地方就是在西山馬場,這裡經過簡單的收拾佈置,已經成了文笙的家。
鍾天政坐著馬車依約前來,光彩照人,文笙看著他,覺著這小子近來真是春風得意。
她把人都打發出去,親自為鍾天政執酒,道:“阿政,今日請你來。是有事求教。”
鍾天政難得心緒很好的樣子:“是上次鳳嵩川的事麼,姓鳳的首鼠兩端,明裡和楊昊御交好。暗地裡和楊昊儉也有來往,兩邊周旋,大約是還想觀望一陣吧。”
他笑了一笑,將酒一飲而盡:“我既然答應了你,就肯定會查到,你著什麼急?”
文笙今日請他來,本不是為了對付鳳嵩川。不過鍾天政既然提起來,文笙心裡一動:“我看大皇子楊昊御對他很是放心,完全是拿他當自己人待。”
鍾天政笑道:“這種情況不會長久了。他現在大權在握,很快就必須在那兩人中間作出選擇了。為了幫他下這個決斷,我還特意送了個人給他使。”
文笙凝目望著他,這傢伙突然對鳳嵩川有這麼大的興趣。必定不是為了幫自己。當是打著混水摸魚,亂中獲利的主意。
他這麼大方地告訴自己,是否意味著在此事上他同自己目的一致?
收拾鳳嵩川,對他有什麼好處?
她這麼長時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鍾天政,鍾天政也回望著她,屋裡一片寂靜。
停了停,鍾天政笑了,眼波中好似蓄滿了碎裂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