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悄然退走。
其他人則隨了大流,將樂器交給了同來的侍從,叫他們在園外等著,自己和旁的樂師一起魚貫進園。
張執事今天生死戰,怎麼都不該錯過,沒見厲建章已經進去了麼?
這是還矇在鼓裡,不知道今天會出事的。
像戚琴已經隱隱覺出來今日齊園恐有大事發生,他在園外觀察一陣,見這麼多樂師都進去了,不願置身事外,也將胡琴拿出來,想要交給雲鷺。
雲鷺不接,他打算陪著戚琴一起進園去。
最後還是文笙幫他拿了胡琴,叮囑道:“你們兩個千萬小心。”
她太顯眼了,這等場合沒法混進去,只好在園外等候訊息。
文笙離遠看著戚琴和雲鷺順利進入了齊園,左右望望,想在附近找一處高點的樓閣,以便居高臨下,眺望齊園。
還真是有,街道對面十餘丈開外有幾間酒樓商鋪。
想看見園子裡面宴會以及擂臺上的情形是不可能了,估計著酒樓的最高處能隱隱望見齊園大門剛進去那一段。
這時候街道上人越來越少。
文笙調頭往那邊酒樓而去。
到了近處才發現,酒樓的門虛掩著,外邊掛著牌子:東主有喜,歇業半月。怪不得不見有客人進出。
文笙止步。
這時候卻有一個夥計打扮的年輕人自屋裡出來,微微彎了彎腰,衝文笙做了個“裡面請”的手勢。
這個人竟是林經。(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滿城烽火
原來林經也已來了江北。
文笙並未表現得多少驚詫,邁步進了酒樓。
酒樓裡面擺設很尋常,有幾個夥計在忙活,文笙仔細看了看,也都是些熟面孔。
文笙進來,他們低著頭各忙各的,好似全未注意到屋裡多了個人。
林經隨後進來,將兩扇大門關上。
文笙看著他,就想起上回他幫著鍾天政傳話的情形。
“你們幾時來了江北?”
“剛來,就這幾天。”林經還真回答了她。
文笙想問鍾天政是否也來了,轉瞬間打消了念頭。
不用問,肯定是來了。
她問道:“我想借樓上居高臨下看看齊園的情形,可方便吧?”言語間對鍾天政的這些手下頗為客氣。
“自然,姑娘請便!”
文笙邁步上了樓。
這家酒樓高達三層,樓梯的木頭看著頗為陳舊,磨損也厲害,至少存在了十年往上,顯然不可能是鍾天政派人蓋的。
她到了三樓,上面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不見。
文笙找了個正對著齊園的窗戶坐下來。由這裡可以看到剛進齊園的一段路,此刻都是官兵把守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軍容整齊,一副嚴加戒備就要動手抄家的樣子。
偶爾有客人和齊園的下僕從這段路上經過。
只是看著,文笙便感覺到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不管是官兵還是王光濟這邊都沒動手。他們在等什麼?
文笙正伸著脖子探頭張望,突聽身後腳步聲響。
木頭臺階,有人上樓的話腳步聲應該很清晰。但之前文笙一點兒都沒聽到,就是這最後幾步,也是對方有意加重了聲音。
“這裡能看到什麼?”
文笙回頭,身後站著的是一襲黑衣的鐘天政。
與以往的打扮有些不同,換上了勁裝的鐘天政看上去格外英挺,薄薄的衣裳料子貼在他修長的身軀上,充滿了雄性的力量。神秘的黑色沖淡了他皎如明月般的五官長相。給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文笙有些愣神,停了停方道:“你幾時到的?”
鍾天政走過來,與她並肩而立:“比你晚了一天。”
文笙向著齊園方向努了努嘴。意有所指:“虎視眈眈啊,看來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下。”
鍾天政微微一笑:“你指這家酒樓?我的手沒那麼長,這裡原來也不是我的產業,知道他們要在這裡動手。昨天才想辦法將它拿下。”
文笙轉頭凝望他:“拿下?”
“是啊。”
“那原主呢?”
鍾天政輕笑一聲:“算了。你別問了,聽到答案又要不高興。”
文笙默然,這和直接告訴她結果又有什麼區別?鍾天政一路過來,走到今天,手上到底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思之簡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