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也不耐低溫。
真的是秋天了麼,諸航眯細了眼,彷彿覺得陽光也遠了。
莫名的很想首長。
吃完早飯,諸航告訴帆帆,媽媽去看爸爸,那兒有士兵叔叔站崗,小孩子不能進去玩。
帆帆懂事的點點頭,討好地親親諸航,“我在家畫媽媽,畫好多好多!”手比劃了下,一大抱。
諸航坐公交過去的,下了車,到門崗登記。正寫著,聽到外面站崗的小士兵精神氣十足地說:“首長好!”她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進大門,卓明在裡面衝她抬了抬眉。
她跑過去,畢恭畢敬地敬禮。
卓明下了車,“來看紹華?”
諸航摸摸鼻子,低下眼簾,“嗯!”很不好意思。
卓明笑,“早該這樣了。他估計在忙著,先去我辦公室坐坐。”
諸航緊張起來,這兒可是重要部門,不是四合院,“大首長,我沒有事要彙報。”
“你敢違抗命令?”卓明板起臉。
諸航立正、敬禮,不敢吭聲了。
這兒,諸航是第一次來,莊嚴肅穆的氣氛讓她呼吸都不敢用力。進辦公室時,卓明叫來秘書,耳語了幾句。秘書訝異地愣了下,轉身出去了。
諸航規規矩矩在沙發上坐下不久,秘書從外面回來了,手裡提著個盒子,外面用報紙包著。開啟一看,是盒和路雪的香草冰淇淋。超大,一般人家買了擱冰箱,想吃挑一點放碗裡。
卓明特地把門帶上,“這兒除了茶和咖啡,從來不備零食。這個孩子都喜歡的,吃吧!”
諸航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在大首長的心裡,她和帆帆可能是同一個級別的吧!
這一大盒哦,諸航直撇嘴,無奈地掀開盒蓋,拿起小匙,在大首長溫和的目光下,一匙匙地挑著冰淇淋。她很不厚道地想,要是這時有軍官進來彙報工作,看到這畫面,會不會毀了大首長一世的英名?
“又要忙學業,又要忙工作,還得照顧帆帆,很辛苦吧!”卓明瞧著諸航像清瘦了些。
“為國為家,應該的。媽媽。。。。。。好不好?”諸航齜著牙,冰著了。
“她去南京出差,打電話回來,嚷嚷熱死了。南京是火城,不熱才怪呢!”
諸航附和地笑笑。
“帆帆也不打電話給我,他可能都忘了我這個爺爺。”卓明不滿地說道。
“沒有,帆帆不僅記得爺爺,還常說起那隻要減肥的白貓。”諸航想說帆帆會畫畫的事,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是想貓的時候順便想我的吧!”
諸航俏皮地彎起嘴角,“爸爸,您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你。。。。。。快吃,我一會還要開個會。”一把年紀了,被個孩子講吃醋,這張老臉往哪擱?
“我能不能把它帶走,悄悄的?”諸航捧起冰淇淋,和卓明商量著。
卓明瞪了瞪眼,擺擺手,“紹華辦公室在十八層,別走錯了。”
諸航吐吐舌,“我回去就讓帆帆給爺爺打電話,友情提醒,現在的帆帆可不是以前的帆帆,狡猾大大的!”
“你還怕我對付不了一個孩子?”自豪的笑意盪漾在卓明的眼梢,他喜歡“狡猾”這個詞。
“交下手就知了。”
諸航把冰淇淋蓋上盒蓋,雙手背在身後,躡手躡腳地出了卓明辦公室。可能是週日,沒碰到什麼人,很順利地找到了卓紹華的辦公室。秘書剛剛接到崗亭的電話,已經在等諸航了。
“諸中校,我以為你迷路了,正要去找你。”秘書說道,把諸航讓進辦公室,“卓將在樓頂機房,接著還有個會,你可能要等一會呢!”
諸航表情古怪地把冰淇淋放在桌子上,真凍手哦!“沒關係,你忙你的。”
秘書給諸航找了點報紙,讓諸航打發時間。諸航詫異地盯著卓紹華辦公桌上一盞風格別緻的檯燈,納悶地問:“那是首長的麼?”這麼華貴精緻的檯燈,應該是小艾鍾情的,首長也喜歡?
秘書不自然地把目光別開去,“諸中校沒別的事,我出去了。”
諸航怔怔地看著秘書帶上門,這個秘書跟著卓紹華好幾年了,他必然知道檯燈的來歷,卻不方便講,那麼檯燈肯定是。。。。。。諸航跌坐在椅子中,心蜷成了一個細小的球,浮到了嗓子口,她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哽噎得難受。
其實並不算震驚,是她笨,沒有聯想到。這盞檯燈和這間辦公室凌厲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