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五十萬就五十萬,我現在沒錢,先欠著,現在你趕緊給晏晨姐看看腳傷。”
阮飛想說了不欠賬,可是一看秋語千氣鼓鼓的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來,心一軟,鬼使神差地居然點頭答應了,他來到晏晨的床前,伸手把晏晨腳上的紗布一層層拆開。
晏晨疼得直吸吸,腳不由自主向後縮。
“給爺輕點。”安少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現在心疼了?之前幹嘛去了?大雪天不好好待在家裡睡覺養胎瞎跑什麼?幸虧傷到了腳,這要是碰到肚子,哼!你就好好後悔去吧你!”阮飛扭過頭看了一眼安少,沒好氣地說道。
“給爺閉嘴,再給爺說一些有的沒的,小心爺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安少黑著一臉張對阮飛說道,手心直癢癢,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安靜,你能靜一靜嗎?不要妨礙阮飛給晏晨看傷。”安老太太看一眼安少,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
安少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狠狠瞪一眼阮飛,退後一步,抱著雙臂站在那裡,眼睛緊緊地盯著阮飛,一線也不放鬆。
阮飛漫不在乎地從鼻子裡哼一聲,伸手把敷在晏晨腳上最後一層紗布給揭開了。
“吸——”晏晨疼得直吸吸。
秋語千趕緊別過臉不忍直視。
“怎麼這麼嚴重?”安老太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安少的身上向外陣陣地散發著冷氣,眼裡一片陰霾,臉上一片陰厲,不管那人是不是有心的還是無意,他敢傷害到他的女人,那他一定是死定了。
晏晨疼得眼淚快要掉下來。腳背一片黑紫,腫得老高,幾近透亮,看著有些嚇人,有一處還破了皮,剛剛扯紗布的時候正好碰到傷口,血又流了出來。
阮飛開啟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從裡面取出一雙手套戴上,手在晏晨的腳上這邊按按,那邊壓壓,嘴裡不住地問道:“疼嗎?哪裡疼?怎麼一個疼法?”
晏晨的腳被在阮飛的手裡蹂躪,疼得已經受不住,眼淚生生地逼了出來,對阮飛的話哭笑不得,哪裡還有心情回答他的話。
安少直接罵開了,“你他孃的不是廢話嗎?你沒看到她眼淚都疼得掉下來了?給爺輕點,輕一點你知不知道?”
阮飛直起脫下手套對安少說道:“我當然要問清楚了,看她還能忍受的樣子沒傷到骨頭,皮外傷,一會兒我給她配一點藥,回家一天擦三遍,輕輕地揉開,估計過年就能下地了。”
“真的?”晏晨喜出望外,眼中含著淚水看著阮飛。
“當然,這五十萬可不是白花的。”阮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瞥了一眼秋語千。
秋語千一聽到阮飛提到錢,立刻把視線移開,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一臉若無其事。
阮飛看得眼睛都是疼的,他輕呼了一口氣,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瓶白色的液休,塗抹在晏晨的腳上,避開傷口輕輕地揉了揉,然後又用乾淨的紗布把晏晨的腳重新包好。
晏晨感到一股清涼從腳底直接傳到心上,頓時疼痛減輕了不少。
果然地下有名的神醫,這名字不是浪得虛名。晏晨看著阮飛,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阮飛,你醫術這麼高明,幫我奶奶看看,看看我奶奶還能不能站起來?”晏晨一臉懇求地看著阮飛。
安風聽晏晨這麼一說,目光立刻投在阮飛的身上,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眼睛眯了眯,有什麼東西從他的眼裡快速地閃過,速度之快,讓人根本捕捉不到。
“我只是外科醫生,對心腦血管方面的沒研究。”阮飛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搖搖頭。
“試一試吧!”晏晨一臉哀求地看著阮飛,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對著阮飛輕眨了一下眼睛。
阮飛眼睛微微一眯,不露痕跡地低下了頭,輕描淡定地說道:“好吧,我試一試,不過我不能保證老太太能不能站起來。”
晏晨喜出望外,“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老公,你去跟醫院說說,讓他們給阮飛給空出一間手術室,讓阮飛給奶奶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打住,打住,你這是在替我拉仇恨值是不是?你想讓我被醫院的醫生追殺嗎?我求求你,你還是饒了我吧!只是檢查一下,你們都出去一下就行。”阮飛趕緊對晏晨搖手,一臉的驚恐。
“這?!”晏晨看著安少,臉上有些遲疑。
安少甩了甩頭髮,抿著嘴唇什麼也不說,直接抬腿就走了。秋語千看看晏晨再看看阮飛,很有眼色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