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美人?”月漓冷笑:“皇兄你這眼光,真不是我說你。以前你的女人哪個不美哪個不豔,就樓翩翩現在這副容貌,你居然說她是美人?!”
“在朕心裡,她就是最美人,世間沒有任何女子能比得上她!”月霽沉聲回道,俊顏下沉,不滿月漓提到樓翩翩時不敬的語氣。
月漓察言觀色,悄然轉移話題,眸中狠戾乍現:“我以為,月無塵始終是個禍害。若是他的人找上來,將他救走,豈非養虎為患?皇兄,不如趁現在樓翩翩未能認出他,將月無塵殺了!”
“就算救走,他也不可能做回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皇帝。似問風月王朝的皇帝怎可能是一個又聾又啞又殘的廢物?!經今日這一役,朕倒是放下心來。翩翩之所以讓月無塵做她的貼身內侍,純粹是因為她心地善良,並非對月無塵有特別的感覺,否則今日她也不會對月無塵下此狠手了!你如果想要折磨月無塵,儘管下手,只要別讓翩翩發覺、壞了朕的大事即可。”
“皇兄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去找樓翩翩的麻煩。至於月無塵,待我傷好些了,隔三差五便會去伺候他一番!”月漓冷笑,臉容扭曲。
月霽看著月漓猙獰的醜陋嘴臉,突然想起樓翩翩說過的話。
她說,南朝後宮沒有半個好人,這樣的地方,令她心寒。
此刻,他倒是能體會樓翩翩的心情。
曾經的月漓是一個純真善良的少女,開朗也活潑,如月漓所說,是月無塵及樓翩翩聯手將以前的月漓殺死。本來月漓不至於這般喪心病狂,卻因為她的小公主小月月回南朝後日夜纏綿於病榻,御醫束手無策,只說小月月撐不過半年時間,這才令月漓喪失了最後一點良知。
他月漓,何嘗不是如此?
曾經的桃花公子在風月場上來去自如,從來不必花手段、也不屑用卑鄙方法去得到一個人。同樣是月無塵,激發了他體內的邪惡一面,誓要將月無塵施加在他身上的屈辱如數奉還。
月霽離開時看了一眼纏綿於病榻的小公主,本來就只是一個小孩子,這會兒的小臉只剩下一點點。
安慰了月漓幾句,他便往鳳儀宮而去。
在殿前,他看到被罰跪的月無塵,伸腳就想踹他。
下腿的瞬間,他卻想起可憐的小公主,便硬生生收了腿,進入殿內。
他在寢殿找到樓翩翩,他的來到,並未令樓翩翩有絲毫動容。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書籍上,目中無他。
月霽在她的貴妃椅上躺下,緩聲道:“翩翩,小公主快不行了。”
樓翩翩的視線自書本上移開,看向月霽,眸中帶著疑問。
“就是漓兒的小公主。月月在冷宮出生,在母體內就未得到妥善照顧。出生時身子便不好,經常大病小病。在冷宮卻沒有大夫照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頑疾。月無塵那回再拿她們母女做文章,月月飽受驚嚇,待我接回皇宮,已是無力迴天。說起來,最魁禍首還是我這個哥哥,若不是我送她進宮,她便無須遭此劫難,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月霽輕聲嘆息,看向樓翩翩。
卻見樓翩翩一臉黯然,“所以說,前因鑄就了後果,孩子到底是無辜的。”
“漓兒是我自小捧在手心的寶貝,我卻因為覷覦帝位將她送進宮做細作,才鑄就了今日的月漓。我只希望,有一日她真的激怒了你,你能看在小公主的份上,留她一命。她只是太愛小公主,才會恨極了月無塵,同樣恨極了你,誓要為自己和孩子報仇,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月霽到了樓翩翩跟前,輕握住她的手:“翩翩,如你所說,我不是好人,也做了一些違背天理的事。只是,我愛你的心不假……”
樓翩翩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淡然:“你不能以愛為名,打著愛情的幌子,來傷害其他人。從以前到現在,現在到將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在我樓翩翩的心裡,從來沒有你月霽的半席之地。”
月霽無力地跌坐在地,垂眸斂去眼中的暴戾之色,啞聲道:“你就不怕激怒我嗎?”
“這是我內心的想法,從來不怕你知道。月霽,別拿這個來威脅我,我不受你這一套!”樓翩翩起身,想去外殿走走。
月霽卻突然衝上前,用力扣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地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方才的話收回!”
樓翩翩淡然回眸,眸中的冰冷令月霽狼狽不堪。
“這就是我的實話,無法收回。”樓翩翩話音剛落,便被月霽拖到了鳳榻之上。
他動作粗魯地用